“好。”
沈观知看上去似乎认真听取了厉森的建议,厉森吓得腾地一下站起来:“你别乱来啊,盗取公民信息违法的。”
“你放心,我有我的方法。”
沈观知话音落下就起身要走,厉森企图让他看看新到的一批货,人却怎么也叫不回来。
沈观知离开巷子,他的头疼得厉害,没办法开车,就靠在车座上找了代驾。
回到酒店已经是九点二十分。他用大拇指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另一只手从行李当中翻找出一个药瓶。
沈观知从药瓶里倒出两粒药,直接放入口中。过了一段时间,头疼终于有所缓解。
行李箱里的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他从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的是dryad。
沈观知说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将这条项链带出来。
他替自己戴上项链,站在镜子前。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第一个戴上dryad的人是赵牧青,他透过镜子望着对方。
沈观知胸口涌上来一股没来由的烦躁,掌心不自觉地贴在胸膛,仿佛这样可以制止住躁动。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吃安眠药,他也很清楚安眠药的副作用。
沈观知将项链从自己脖颈上扯下来,一瞬间仿佛有另一个灵魂闯入他的身体,他不受控制地将dryad扔向角落。
啪。宝石应声而碎,裂开的声音在沈观知耳朵里无限放大。
由于药物副作用,他开始出现情绪失控的症状。沈观知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再次服下两粒药片。
他将dryad的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收回到盒子里。
传闻中无数人企图触碰,被业界觊觎的宝石,就这么轻易地碎了。
比起宝石,沈观知本人更看重设计,名贵的宝石是因为其意义才显得珍贵。
dryad有什么意义?它不能被母亲戴着站上舞台,也没能留下赵牧青。
沈观知将盒子重新放回行李箱的最深处。
……
时间比赵牧青想象中过得还快,他来到小县城里已经一年有余,新的夏天冒出了它的绿芽。
赵牧青这段时间攒了点小钱,他打算另外找房子租,结果简时故意见非常大,甚至质问他是嫌房子不够大还是家里人对他不够好。
“完全没有,你这挺好的。”
赵牧青连忙摆手,否认简时故方才讲的一大串。
“没觉得不好就别走啊,真是,我还以为哪儿出问题了。”
除了简时故,就连简母还有简时夏也出来劝说,赵牧青实在没好意思坚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