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昕卓缓缓吐出烟圈没有回答。
“卓子不是我说你,咱们这种人算什么,还真跟他们那帮公子哥玩?人家有资本玩得起,那种人迟早是要结婚的,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你呢?你日后怎么办?”
老昕卓抽抽嘴角,倒了杯酒,“人家想玩,你就必须陪着啊?傻逼了你,你顾着你自己就成,其他的事你甭瞎操心。”
谷缜冷哼了声,上下打量着老昕卓,拿烟指着老昕卓,“你小子这张皮,真他妈的勾人,老子真要是小娘炮绝对找你干!”
“喝多了?”
“我就想不通,你真要报复孙天翔,你扯上姓常的干嘛?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恨孙天翔,常图皓接近你,你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我就怕你自己陷进去了爬不出来。别人可以玩钱,你玩什么?玩感情?”
老昕卓的脸刷得一下发青,眼底慢慢浮现血丝。
谷缜见状也知自己不该说这事,连忙抽着自己的脸:“卓子,卓子,今儿我喝多了……是我喝多了。”
酒酣耳热管不住舌头,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出溜。
老昕卓咬的烟蒂满是牙印,冷笑:“你跟那孙子挺熟的啊,他平时在那里玩?约出来吃个饭。”
“卓子……”
谷缜的脸色发青,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老昕卓站起身,捞起西服,“我先走了。”
“卓子!”
老昕卓吐出烟圈,头也没回:“嘴巴给我闭紧了,别他妈在外面胡咧咧。”
“卓子!!”
谷缜跑了过来,一把拽住老昕卓的胳膊,双眼瞪得通红,“卓子,这事和孙天翔没关系!他贱,活该他被你打,但这事就算完了成么!常图皓那就是个小屁孩,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你……你……真要出不了这口气,老子去砍了孙天翔成么!”
老昕卓扔了烟头,同样瞪着通红的眼,“你t就为了那么玩意儿跟我说这话?”
作者有话要说:
☆、救美
谷缜看着老昕卓的背影,气闷地踢翻了椅子,一些坐在外面的食客纷纷侧目,帅气小老板今天抽筋了。
强子端着菜盘叹了口气,对谷缜说:“多少年的兄弟情谊就为了个逼货吵架,至于么!卓哥他够憋气的了,你不是能说会道吗。”
谷缜拉领口扇风,心中烦躁令全身发热,他转身看强子:“你知道什么?姓常的那种人是好惹的吗?孙天翔那傻逼玩玩就散没后遗症。就常图皓那人,那家伙咬上不撒嘴,卓子这么玩火,到最后吃亏的是他。三年,他和孙天翔斗只坐了三年牢,他要和常图皓掺合,三十年都不够!”
强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缜哥,卓哥指不定是真看上那个小白脸了,他们说不定是真爱!”
谷缜一脚踹过去:“去你妈的真爱,滚,上菜去。”
他想起了什么,将强子拉到一边,瞪眼:“我说你丫是不是也好那口啊?卓子和个男人在一起,你不别扭?没心理压力?”
强子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跟孙子那点破事我都知道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想起来问我啊。
强子腆着一张笑脸说:“有屁的心理压力,卓哥缜哥床上躺的是男是女和我有什么关系。咱们是哥们……但弟弟我是直的,喜欢大咪咪,对带把的硬不起来……”
“……”
……
街道上流灯溢彩,漫步的人群,亲密地情侣,各式的霓虹灯闪烁着。
昕卓将西服搭在肩膀上慢慢走着,被风吹过衣衫,酒意已经清醒了很多,他缓缓停下了脚步,广场大屏幕上那张帅气英俊的脸显得有些变形。
和谷缜生了那么一通气,老昕卓也觉得不值得。他明白谷缜的好意,也知道对方是为了他着想,但他和常图皓就不是那么回事。
常图皓在外人眼里是什么形象他不知道,但他眼里的常图皓就是任性的公子哥,小屁孩,整日牛逼哄哄的,其实不过是撑着一张老虎皮的笨猫。
可常图皓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闯进他的生活,杀的他措手不及。无论他是漠视无视,这人都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死皮赖脸的模样想想到挺可爱的。
老昕卓转身,屏幕上的人仍旧在哪里跳着唱着,不过这和他无关了不是吗?
只是远处人群晃动,有着大长腿的帅哥不顾形象地在人行横道上奔跑,边跑还边回头骂:“卧槽……分开……你别跟着……你把他引开啊!”
“我……我不跟着……你……也是……死路一条……”
孙天翔明显体力不支,瘸着腿在后面,“还有……王法……嘛……这光天……大半夜的……”
老昕卓叹了口气,满嘴的京片子还能是谁,堂堂公子哥被人追得满街乱窜,真狼狈啊!这是被人追债呢。
老昕卓左右看了看,见常图皓钻了小胡同,直拧眉,这路是死路呢。
这地方他熟,以往长期带着小兄弟到处荒唐,跟人干架,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钻巷子。
不一会儿昏黄的路灯下,五位黑衣人架着常图皓往外走。
常图皓没有反抗,眼里满是不甘心,看见老昕卓凤眼发光,水汪汪的不住勾老昕卓的魂,却又飞速地低下头装作不认识,让人押着往外走。
“别挡道。”
为首的小平头压低声音说了句。
老昕卓哼了声,巷子很窄,两个人并排只剩下转身的余地,他挡在正中央,将路封住。
“借过。”
小平头有些不耐烦,这种事真要被人看见报警不好说,虽然他们不是绑架,可闹出去,赵家不会保他们,常家只怕会剥了他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