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就姓常的那家伙,那小身板,那黏糊糊地眼睛,他还爆了卓哥,我就担心他会把卓子给带歪了。哎哟……去去干嘛呢……老子哪里疼,操,跟男的干哪里也会痛……”
常图皓再也听不下去了,谁小身板了,他比老昕卓矮一点点,还黏糊糊的眼睛,他这是凤眼,好看着呢。这群长了鸡眼的混球。
他要走,老昕卓还站着不动呢。他也只能蹲下,继续他的听门板大业。
谷缜:“强子,这次的事估计要连累你了。”
“哪能呢!反正那修车行的事我也不想干了。到是你……那啥,跟男的干和跟的女有什么不同?”
“操!灯一关,老子也不知道,管他是男是女,不都是钻个洞么……”
俩人越说越不像话,男人之间龌蹉起来越发的没下线。
常图皓听得冷汗淋漓,这孙天翔估计惨了,后面裂了没啊,听这话谷缜是个直的啊,怎么会办事呢!就那么捅进去,想想后脊梁就生出股寒意来。直男这种生物太可怕了。
他不自在地扬起脖子正对上老昕卓的眼,粗黑的睫毛下垂着,眼神带着股坏坏地笑意,薄薄地唇抿着,弯出个不正经的弧度,两鼻孔还特别黑,看着有几分孩子气。
常图皓猛地站起身。
老昕卓向后退了一步两人才没撞在一起,他拽着常图皓的胳膊往外走。
他心里有了谱,强子说过孙天翔那小子长期在修车行修车保养,估计强子留了心,谷缜出的主意,俩人合伙下套把孙天翔给做了。
☆、离家
这事老昕卓能怎么说,若孙天翔是个女的,他会觉得谷缜不仗义被打了也是自找的,他就瞧不起欺负女人的货,偏偏孙天翔是个男的。
夜风带着w市特有的热辣气息扑面而来,风里带着火吹到人身上也解不了热。
老昕卓揪着常图皓的胳膊往前走。他和孙天翔打过好几次交道,没有半点交情,烂账却积了一堆,以他对那孙子的了解,这事还不算完。
常图皓跟在人旁边,一路忍着笑,可笑着笑着脸上没了笑意。老昕卓那张阳刚的侧脸打上了阴影,冷峻,带着成熟男人的沧桑感,每一次呼吸时喉头微颤的抖动,冰冷的眼神仿佛放空一般,令人琢磨不透,无端的从心里生出寒意。
常图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为这种男人着了迷,明明只是见过几次面,对方完全忘记了自己,这种没心没肺的货,他怎么就会惦记上这种人。
但这种男人才够味,他看不上娘们唧唧的小娘炮。
老昕卓停下了脚步,猛然转身,寒冷的双眼射出冰刀子:“你知道孙天翔一般晚上去哪玩?”
“不知道,他很久没和我联系。”
老昕卓的眸色暗沉,手指不由发力:“真不知道?他不是你铁哥们吗?”
“你什么意思啊,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上次那事之后他就没找过我。”
老昕卓哼了声,“常图皓,那是你铁哥们你不知道他平常玩的地方?我不让你难做,但这事必须得了。”
他明白常图皓这人不会出卖朋友,可强子和谷缜那两小王八蛋根本不会和他说实话,这种事拖久了只会对谷缜不好,谷缜家里还开着店呢,这次打了人,下次是不是又要去砸店。
常图皓也急了眼,他和老昕卓都这么亲密了,一张床上躺过,一口锅里吃过饭,对方竟然不相信他。
他是谁,从小被人捧着哄着的小少爷,常家里他是老大,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
当下也赌气地说:“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t不信我还问爷爷做什么?”
孙天翔的屁股准被人捅成筛子了,还能出去嘚瑟?老昕卓是不是气糊涂了,这点也想不明白?
老昕卓摔开常图皓的胳膊,“常图皓,我知道你有地方住,你尽快搬吧。”
常图皓瞪眼:“你赶我走?”
就为这么点破事就赶他?他肯屈尊就是给面子,这人竟然赶他?
“老昕卓!别人都说你讲义气,你t那点讲义气,你……”
老昕卓哼了声斜眼瞟人:“常图皓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和你讲义气!你那个哥们他爽够了就翻脸,王八蛋。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给我介绍工程,我谢谢你!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常图皓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鼓了出来:“是你哥们招惹的他,这事赖我吗?你还把我当哥们吗?”
老昕卓冷笑了两声,哥们?有拿眼睛勾人的哥们吗?半夜爬到床上的哥们?这小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呢,人长得好看干净,家里有钱又怎么样,在他眼里就是个任性的小少爷。
这种人,是老昕卓最烦的一种,若不是手上的工程尾款还没付,他真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的确他承认自己那天夜里做了那什么梦,但大老爷们三年没开过荤,做那什么梦有什么可稀奇的,再说都是这家伙拿吊梢眼勾的。
常图皓站在原地,脖子都红了,定了定心,转身就走。
他上赶着巴结这人!他至于么!他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夜店里的小鸭子不用提,用钱买来的东西他从不稀罕,就孙天翔手下的那些艺人明星,他一个都看不上,真有看上的不用他开口孙天翔就把人洗干净了送他床上去,他还嫌对方脏了自己的床。
“老昕卓,你王八蛋!”
老昕卓一人回了家,空荡荡的房子,没了老妈的唠叨老头老太太的麻将牌声,屋里太安静了。
常图皓穿过的大裤衩、钱包身份证扔在茶几上,这人在外面人五人六潇洒帅气,在家里没个收拾的习惯,看样子就是从小被伺候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