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充耳不闻,以暴制暴,三下五除二剥光了儿子,再一把将其丢进了浴缸中。
春树和胖达倒是很识时务,早早就一人顶着一块毛巾进到了浴缸里。
禅院甚尔就这么带着两个小夜蛾闹腾腾地为儿子搓泥,从脑门搓到脚底板儿,直把刺刺头小鬼搓得又叫又笑:
“停停!不搓了!不要啊啊”
“不搓了,不搓了!!呜呜甚尔力气太大了,好疼啊”
“噗哈哈哈,脚底不行,哈哈哈哈、哈……好痒!!”
于是,轮到给春树搓泥时,他狠狠地报复了回去。
就是你!
刚刚还偷偷挠我胳肢窝!!
……
“惠,你在做什么?”
春树纳闷地看着禅院惠趴在窗台上比划着手指头。
【伏黑惠】平静地扭头回了一个笑:“没事。”
他按照禅院惠的记忆,轻车熟路地打开放置被褥的柜子,招呼着小伙伴们自己铺好床铺,然后三小只排排躺好。
天花板上黄晕晕的灯光照亮了他们眼底最深处的暗色。
【伏黑惠】开口了。
“春树,对不起。”
“哎?”
春树和胖达齐齐转头看过来。
妹妹头小孩直接坐直了身子:“为什么要道歉啊,惠?”
【伏黑惠】沉默了。
三岁孩子的小脑瓜子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按照伏黑惠的记忆,这里他应该是要道歉的。
【伏黑惠】苦思冥想,终于想出来个由头:“……我没有陪你做完咒具的测试就晕过去了。”
话说出口就顺当了,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春树有点感动。
妹妹头小孩探出被窝,亲昵地爬进了幼驯染的被子里:“没事的惠,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哦,下次绝对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的。”
“小惠很幸福,小惠也很幸运,春树希望你一直这样。
以后不喜欢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做了,不安全的事情我们都不要遇到了。”
胖达也走近,把两个孩子抱在了怀里,静静听着春树讲奶声奶气的大道理:
“小惠是恩惠,春树是希望,这些都是写在名字里的直白祝愿,所以我们都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幸福地过这一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