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高定衣服比她还重要。
亦或者,有人比她更重要。
阮糖独自坐在车厢里,自嘲一笑。
终究,是她自作多情了。
硕大的雨点淅淅沥沥地落在车窗上。
雨势渐大,天完全暗了下来,乌压压的,仿佛砸在人的心上。
—
翌日无雨,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
阮糖坐在会议室正中间的位置,眉眼疏淡,拿出那份邀请函,与众人开会进行任务部署。
江筱月见林圣楠也在,欸了一声:“你怎么也来开会?”
“我的用处大着呢。”
林圣楠倨傲地抬起下巴,神秘兮兮地说。
江筱月撇撇嘴:“我的用处才大。”
林圣楠狐疑地看她:“你能做些什么?”
“我是线人,线人可是寻找线索的关键人物。”
她撩拨了下及腰的长发,眉目明艳俏丽。
林圣楠深深地看她一眼:“就当了一回线人,把你给能耐的。”
他语调讥诮,嘴角却微微上扬。
宁萌和原朗在一旁听着,纷纷纳闷。
这林法医平时傲慢得很,拽得能上天,和人说不到两句话。
怎么见到这江小姐就变成话篓子,话噼里啪啦地往外蹦。
他两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怼,会议室里的紧张气氛消散了几分。
阮糖的脸色却冷冷淡淡,看起来心情不佳。
周淮煦的目光锁着她,抬起长指叩了下桌面,朝林圣楠投去一个凉凉的眼神。
林圣楠立刻会意,闭了麦。
会议继续进行,阮糖将事先想好的计划全盘托出。
她的计划缜密、出其不意,大伙都觉得此计虽险,但胜算极大。
直到会议结束,周淮煦起身去找阮糖。
她的视线掠过他没多作停留,只一秒,就与他擦肩而过。
周淮煦的身子微顿,衣兜里的手机正好震动了两下。
他拿起手机接听,语调不自觉地抬高,语气变得急切:“小猫怎么了?”
闻声,阮糖脚步一顿,转过头。
只见周淮煦的眉眼间攒着阴翳,透着些许凝重之色。
阮糖的黛眉也不禁蹙起,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终于真真切切地看向他。
今天一整天,她的目光始终游移于他之外。
周淮煦将手机放下,对上她那双清凌凌的眸子,看清她眼里的关切与惑色。
他攥了攥手机,道:“老徐说我们养的那只白猫,病得很严重。”
当初白猫产子时,阮糖还为它带过几次猫粮。
每回阮糖去看那群流浪猫,白猫都会亲昵地蹭蹭她。
他用了“我们养的”
这个词汇,略显暧昧,但意思没有错。
如今白猫病重,她必须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