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还真有点馋了。
不知道在这儿能不能吃得到。
周淮煦挑起嘴角道:“你想吃什么,都能有。”
老徐也乐呵呵地笑了:“吃红烧面还不容易,我和小煦给你做去!”
语毕,他带着周淮煦轻车熟路地往厨房走去。
老徐每周都来这儿好几回,快把自己当成火锅店的二当家了。
陈娇坐到紫檀木桌前,给阮糖倒了杯茶。
袅袅茶香氤氲开来,她透过飘散的热腾茶雾望向阮糖,说:“姑娘看着好眼熟啊。”
“我们见过。”
阮糖拿起茶杯道。
陈娇思绪一转,扬眉笑起:“怪不得你和淮煦一起来。”
阮糖不解。
陈娇说:“上次我在店里给你拿了那瓶跌打药,就是他让我给你的呀。”
阮糖怔然,那天她以为在火锅店见到周淮煦是自己的错觉。
原来,他真的在这儿。
阮糖静静地喝茶,听着陈娇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自己聊闲天,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周淮煦端了一碗红烧面,走到她们面前。
热腾腾的面汤色泽红润,牛肉块煮得酥烂鲜香。
面条也很劲道,看起来就很好吃。
“真香啊。”
老徐望着桌上的那碗面,露出垂涎三尺的样子。
他睇向周淮煦,话却是对着阮糖说,“我让这小子给我也做一碗,他居然跟我要工钱。”
老徐叹气,“想当初我可没少付他工钱,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师傅啊。”
闻言,阮糖吃着碗里的面,差点被呛了一口。
周淮煦坐在她的旁边,端着茶杯自顾自地呡。
看似如常,捏着茶杯的修长指节微微蜷起。
陈娇心领神会,憋着笑意,朝老徐说:“我还有些账没算完,你快帮我去看看。”
她催促他一起离开,直到他们走远。
阮糖抬起头望向周淮煦,踟蹰着问:“你不吃吗?”
周淮煦摇头:“我不像你,一工作就忘了自己的胃。”
阮糖手执筷子搅拌了下碗里的面,眼眸低敛。
她低声道:“所以,你就样样都想对我负责?”
闻言,周淮煦拿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阮糖搁下筷子,也不和他打谜语。
她眸光如炬地望向周淮煦:“上回我在这儿见到的人是你吧?”
那时她没有接下他转赠的药。
他便追到她的家里,替她疗伤。
“为什么?”
阮糖将心底的疑问问出声。
周淮煦默了默,半晌才道:“那次你受伤,算是因我而起。”
如果那时她没有跟踪他去港口的仓库,就不会被叶九逮住,受了伤。
原来他是出于愧疚感才想对她负责啊。
这该死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