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疯子!”
灵物惊恐的尖叫一声,恐惧之下周身气势尽散,立刻被灵识桎梏了个结实。
“你败了。”
形体笑了一声,漆黑的眼中涌现满满恶意:“我会将你的灵气,一一吞噬干净”
灵物愣愣地被束缚住,突然低笑了一声:“你是疯子难道我就不敢疯吗”
随即周身蓝光大盛,竟也如对方之前那样,不管不顾要自爆了。
为了个躯壳等了上万年,最后竟然落下了被人吞噬的下场,它不甘心,不甘心!一起死吧!!
形体脸色一变,立刻化成万千灵气牢牢缠绕在灵物之外,意图保住识海不受损伤,却到底是低估了上古灵物的威力。
能够衍生灵脉,自成神识,即便是斗不过有着功法修行的修真者,本身所蕴含的灵气爆发起来也足以摧毁一个筑基修士的识海。
罗尘自知此次真是在劫难逃,咬咬牙暗恨没有当机立断吞噬掉灵物,让它有机会反咬一口!还没来得及后悔完,就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这次算是完了,所幸鬼仙的魂魄不会破散,莫非要从鬼魂再次修起?!
这是罗仙君昏死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
他不知道,原本沉寂在识海里的《灭魂典》,再主人昏死之后突然缓缓自行翻开了书页,一行行记录着功法手诀,丹器符箓,包罗万象的字迹突然化成了一道道金光,以极其缓慢却细致的速度修补着破碎的丹田识海,滋润着干涸的经脉。
与此同时,海岛上的太阳再一次升起,一艘气势磅礴的巨轮,缓缓停在了这个荒芜人迹的小岛旁。
成熟挺拔,气势威严逼人的男人皱着,沉默地带着人下了轮船,心里算计着要怎么惩罚这个胆敢离家出走的孩子。
抽鞭子是不成了,那个小坏蛋有的是法子将鞭子落在他兄弟们身上,况且体罚,廖爷一贯用来教育孩子的手段,如今对上夜夜入梦的那个孩子,却说什么都使不出来了。
☆、
循着心中的猜测带人来到宓家残宅,手下的搜索很快让他将视线集中到了后院的一间正房中,廖建东此刻心里有一个急切的声音催促着他赶快进去,梦里的那个孩子,那个让他变得有些不正常的诡异四子就在这间屋子里!
“你们在外面等,”
他留下了随行而来的数十人,只叫廖大和另一个名为柯鸿的汉子随他进去,穿过屋内一架落满灰尘的烂屏风,就见屏风后面原本床铺的位置只剩下一滩灰烬,余灰旁赫然是个两米见方的地下通道入口,打眼望去漆黑一片,不知道深浅。
“廖爷,您看,还是让我和阿鸿先下去吧?”
廖大赶忙问道。
廖建东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在上面守着,我一个人下去。”
“可是廖爷”
最近廖家发生的事廖大都是知情的,想起那个手段诡异的四少爷,略略有些不放心,张张嘴,见廖建东淡淡地扫了自己一眼,神色一凛,连忙收声答道:“是,您请万事小心。”
廖建东点点头,结果廖大递来的手电,脚步稳稳地向下走去,神态安然镇定,好像自己去的不是一个黑巫师家里有着未知凶险的地下密室,而是自家的某个地下室一般。
地下通气极差,昨天清晨燃烧完的烛火蜡油味仍然能够清晰的嗅到,走下楼梯,穿过长长的通道,廖建东凭借着敏锐的嗅觉辨别着方向,竟然顺利的没有走岔路,宓家用来招待不速之客的种种手段全然没有在廖家父子身上找到用武之地,可见老天爷偶尔也垂青廖家家主一番。
廖建东很快拐过了最后一个拐角,入眼就是一个五十平米见方的地下空间,光秃秃的地面上,正中间突兀地摆了一个檀木雕龙凤缠枝花纹案,案中仍是一个碧玉盘,凹起的盘底积了一层液体,氤氲着淡淡的白气,看着就十分不凡。
不过这一切已经完全不能引起廖建东一切的注意力,此刻他的目光,已经牢牢被案下打坐的男孩所吸引了!
比平日更加苍白的脸色显示主人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双眼闭合,长睫有如落在白色玉兰花上的蝴蝶,一动不动引诱着人来捕捉,紧蹙的眉头难得带出了一丝弱势,男人放肆的目光在那漂亮的眉眼上划过,滑到主人依旧鲜红动人的唇上,不由地更热烈了几分。
罗尘此时的状况显然是不太好,见有人来了也一动不动,仿佛毫不知情,颇有些龙困浅滩任人施为的意味。
廖建东见他这样,心里兀自生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快意和满足,他只要上前几步,就能将眼前的小家伙抱在怀里,随意处置他漂亮的脸蛋和嘴唇。
“擅自逃家的孩子,是要受惩罚的,”
男人一步步走过去,目光越发肆无忌惮,带着本不应该属于父亲看儿子的神色,在男孩面前俯身抱住他,想要将人抱起来,拖着臀部搂在怀里,让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埋在自己的颈间,凑在白玉似的耳珠前吹了口气,语气中有着意味深长的危险:“坏孩子,看爸爸回去要怎么罚你,才能让你长记性,再不敢逃。”
突变陡升!
一道低低的,略带沙哑的童声在廖建东的颈间响起:“你要怎么罚我?”
廖建东神色立变,伸手去探腰间,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好在还能发出声音。
想到刚刚去抱罗尘时,对方毫无反应的身体,连被触碰时最本能的肌肉收缩都没有,睫毛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是那样的放松如沉睡一样,廖建东眼中不由划过一丝赞叹:“伪装的不错,真是个狡猾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