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玩傢全程发言,都是对著江砚尘输出,江砚尘听著他发言,并没有太去找他的错误。江砚尘看瞭一下外置位其他人的表情,大体上都不像是要相信他的样子,这一点跟他们之前夜间安排的情况差不多。
接下来几个人的发言,无非也是在两个白痴牌中进行判断。江砚尘隻在乎有没有人会怀疑是两狼罗汉跳,结果这句话,到他发言之前,都没有人谈起过。而他听发言的另一个重点,在于确认他心中所想的猎人牌,有没有问题。
因为从六号到九号已经全部倒牌,五号玩傢发言之后便是江砚尘发言的时间。他在听完五号发言之后,心裡不断在暗想,五号玩傢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他没有任何视角,甚至想拍出平民身份,这让他心中更加坚定。
“十号玩傢请发言。”
江砚尘调整瞭一下自己的麦,“今天就是我和一号的轮次,你们可以大胆投,我觉得好人是能找到我是那张白痴牌。其实要说逻辑的话,有很多点。首先,前一轮并不是一号的轮次,很明显所有人都要出六号玩傢,而且当时大傢都认为好人的轮次是落后的。那麽,在这个时候,一号去跳一张白痴牌,是没有任何道理的,因为并不是他的轮次。所以很明显,他是一张狼人牌,在找外置位的白痴牌。之后我为什麽要跳,我上一轮也说的很清楚。”
“包括我前面也解释瞭我站错边的原因,我也说瞭确实站错边,是我的问题,但是这不改变我的底牌是白痴这个事实。六号玩傢前面对我说那个话,很明显就想去髒我的身份,因为如果真的是狼队友,他没有必要那麽说。毕竟两个人大傢都偏认为我是白痴牌,在大傢更偏向于我是白痴牌的情况下,如果我是他狼队友,他一定不会去直接表现出跟我对话。所以,那样做一定是很明显的要髒我的身份,他们发现他们轮次好像落后瞭,砍错瞭一张牌,他们急需把我包装成狼人牌,把我扛推出局去争轮次。”
江砚尘本来打算再简单发一些言就过瞭,他认为这一轮让大傢把一号投出去是没有什麽问题的,这也是他们商量好的策略,不过他想瞭想,又补瞭一句。
“当然,我的底牌是白痴牌,至于前面六号玩傢说我是不是平民之类的来挡刀,这个就要看一号玩傢信不信瞭。咱们今天就先出一号,出完之后明天再找最后一个狼。当然,大概率我夜裡会吃刀,不过可能狼人觉得我是挡刀的,认为那个八号真的是白痴出局,我在这骗他们刀,我想挣轮次,所以今天晚上去找猎人,而不刀我也有可能。那你们就好好想,好人一定不要分票,全票把这个一号投出去,一号一定是狼,他的每一个操作都不能做成好人,差不多就这样,过瞭。”
江砚尘这一通发言过后,后面的11号和12号玩傢,也全部站在瞭他这一边。这次的投票几乎没有什麽悬念,除瞭一号投瞭十号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投给瞭一号。
投票结束后,法官宣佈,一号玩傢出局,请留遗言。因为一号没有翻牌,所以全场都知道,他必然不是那张白痴牌。
一号玩傢想瞭想,决定死前再给江砚尘做一波身份,“我是狼出局的,但我不确定十号是不是那个白痴,我建议狼队友夜裡面去找那个猎人刀,因为刀猎人他也不一定带的对狼。如果八号出局是白痴的话,他在那挡刀也是很有可能,反正就让队友自己夜裡面考虑吧,我出去瞭。如果十是白痴的话,刀瞭他,起来感觉好像轮次不一定够,就这样吧,你自己考虑。”
这些话说完后,一号才摘麦出去。
又一次进入瞭黑夜,隻是这一次在喊到狼人睁眼的时候,隻剩下瞭江砚尘一个人。
经过几轮之后,场上隻剩下当初一半的玩傢,甚至可能法官很多时候说的话,早就已经没有瞭回应的人。江砚尘现在隻有一个目标,找到最后一张猎人牌,然后游戏就结束瞭。
他拿视线环顾瞭一圈,视线从每一个人的盔上扫过,最后落在瞭11号玩傢的盔上。其实,11号玩傢并没有很明确的展现出自己就是猎人牌,但是有时候,这个游戏就是一个排除法,当发现瞭别人不是,那麽剩下的,则是最终的答案。
在上一个夜间,排除法隻剩下五号和11号时,江砚尘就已经把目标锁定在瞭11号的身上。带盔之后,他又想起六号在出局前的最后一次投票单票投这个11。在其他人眼中,或许他隻是自暴自弃,去投那张金水牌,不想暴露给好人,其他狼人的身份,但江砚尘很清楚,他也在表达他自己心裡对于神牌的定义。
夜间不能说话,这一次也没有人再跟他商量,他隻是暗暗心裡对自己坚定说出,就让这游戏结束吧,然后向法官比出11号的手势。
“狼人请闭眼,所有玩傢整理表情,三秒后天亮,321天亮瞭,游戏结束,狼人阵营屠神获胜。”
法官的声音宣告瞭游戏的结束。江砚尘其实在比完手式后,就立刻带瞭盔,但是法官还是要进行再次确认,这段时间将被延长。江砚尘清楚,如果他刀中瞭最后的猎人,法官将立刻宣佈游戏结束,如果没有,那必是他找错瞭人,需要想办法再逃过一轮放逐。
法官宣佈游戏结束的时候,其他人有震惊,也有互相的询问,想知道最后一张狼牌是谁。江砚尘隻是默默的在思考,刚刚等待的那几秒钟,他有紧张吗?或许有吧,这种感情倒也是许久未见,可能是在意输赢,或者在意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