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没有伤到骨头,脏器也没有因为冲击而受损。
宁柯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阿行因为自己受了什么不可逆的伤,他是真的会自责一辈子的。
等到他拎着一袋从药房取回来的各种消炎药和外用药回来的时候,谢行已经被缝合好了伤口,转到了普通病房。
因为怕伤口感染引起发烧或者其他并发症,所以谢行还要在医院留观几天。
宁柯把装着药的塑料袋随手放到床头柜上,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病床边。
因为谢氏的财力,谢行住的是单人病房,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百合花,馨香味儿让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不再那么明显了。
谢行把外套和里面的毛衣都脱掉了,换成了宽松容易换药的病号服,从领子里能隐约看见刚换的雪白的纱布。
换掉深色的衣服之后,平时他整个人那浑身冷厉的气质便褪了下去,盖着医院白色的被褥,看起来又变成了一只乖乖小狗。
宁柯看着他苍白的脸,又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去看宋洋:“缝了几针?”
宋洋对着宁柯比了一个十二。
“……疼吗?”
,宁柯轻声问道。
闻言,谢行赶忙摇了摇头:“不疼的,哥哥。”
宁柯的嘴角不觉抽动了一下。
怎么可能不疼,就算没伤到骨头,那伤口也有那么长,那么深,可能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受这么重的外伤。
谢行说完这句话,两人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一旁的宋洋看见这一幕,下意识就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着当电灯泡。
于是赶紧站起来说道:“宁总,我先出去看看晚饭吃什么。”
说完,还没等宁柯回答,便赶忙提着公文包窜出了病房,连带着“砰”
的一声关上了病房门。
病房里只剩下来了宁柯和谢行,几秒钟之后,谢行才试探着伸手去揪宁柯的毛衣下摆:“哥哥——”
下一秒,宁柯便握着谢行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回了原处:“好好躺着。”
谢行:……嘤,他其实倒也没有那么脆弱。
宁柯看着面前的小孩儿明显委屈起来的表情,眼神便又软了下去:
“不是怪你的意思,但是阿行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比现在伤得更重,我该怎么和父亲还有你母亲交代?”
“还有我……”
“你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吗?”
“不是!”
听见宁柯的话,谢行下意识就想像平常一样去抱哥哥,但是又想起来哥哥不让自己动弹,便只好委屈巴巴地待在了原位。
“不是想让哥哥愧疚,我那时没想那么多,就只是想保护哥哥而已,而且……”
“受伤也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