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冷翠的明月高悬夜空,不分贵贱地将月光洒遍整个城市。
很美的月亮。
白色和黑色其实是一种很美的搭配。
方才苏惜低头看书的模样却又一闪而过。
她低头的时候,黑发覆盖着大半个白皙光洁的额头。
头发好像太长了些,几乎要碰到睫毛了。
思绪又悄然无神地延伸开来。
初见的时候他站在地上,她被绑在架上,像一只被献祭的羔羊。
因为灯火明亮,他的视力又很好,于是一眼就瞥到了她藏在轻薄衣物下的身体。
很白的肌肤,没有一点瑕疵,于是越发凸显出少女胸口处隐约可见的某种暧昧的粉色……
呼吸错乱了一下,艾德蒙攥紧了手中的长刀,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明明没有看她,他却连看个月亮又在想她了。
像是哪里都有她一样。
这个发现让他心烦意乱。
一只小巧的手却伸到他的身前晃了晃,很白的肌肤,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边缘露出了一点肉粉色。
凭着一股莫名生出的燥意,艾德蒙一把抓住,将手的主人拖到自己身前。
踉跄的脚步之间,娇小的少女就这么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有那么一瞬间,起伏的柔软曲线贴合进他的身体。
很软。
和想象中一样。
但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干什么?”
怀中的苏惜惊愕地抬起头。
还以为他又要做什么,脸颊晕红起来,手掌挡在他们之前试图往后退,“你又发什么疯?我是叫你下车,已经到了。”
被攥紧的手猛然被放开,男人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只留下一句,“跟着我,别走丢。”
不明所以的苏惜只好捏着有些发疼的手腕,连忙跟着上去。
这个人果然莫名其妙的,一下子正常一下子又犯浑……
拍卖场位于平民区的一条窄巷里。
这巷子长到不可思议,羊肠子一样弯曲回转,走进去就觉得头晕。
石砖又因为年久失修,布满缝隙,时不时有滑溜溜的苔藓从裂缝中探出,阻碍着前进的步伐。
苏惜完全不懂这里的路线,只能茫然地跟着他绕来绕去,忽然滑了一小下。
艾德蒙放慢了步子,把佩刀调转方向递到她身前。
那把她已经见到了很多次的刀就这么直挺挺地对着她。
“干嘛?”
“您应该不想抓我的手。”
他故意背对着她,看不到脸,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只好委屈您抓我的刀了。”
如果按照以前,他肯定又会讽刺她两句。
苏惜腹诽着,但路实在不好走。只好抓着他的刀柄。
有点凉。
刀身果然很重,仅仅只是握着就赶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直拿在手里的。
也不知道一会儿会见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