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杀你,但这并不是因为他”
,时逸从乌鸫的身上跨下,“只是时机未到。我想杀谁全凭心情。”
他转身向乌鸫的各个房间走去,准备按往常一样踹开房门的时候,乌鸫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在次卧,别把我房间门踢坏了。”
时逸脸上一瞬露出堪称茫然的神色,他可不相信乌鸫会这么好心,于是毅然走向主卧方向。
“喂!我还没无聊到连这都骗你!”
时逸脚步一顿,拐向次卧方向,抬腿不带任何犹豫地踹开了次卧房门。
“咚”
的一声,门硬生生被时逸踹出一个洞。
乌鸫:……
有时真的很想报警,可惜自己就是不法分子。
昏暗的房间中,时逸只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他一把扑过去,望见衣服几乎被血浸透的顾琛时,时逸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
心被硬生生割裂成两半。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顾琛。
平日里似乎呆在他身边,就能给予人无限安全感和前行动力的人,此刻正鲜血淋漓,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仔细将顾琛身上的伤都观察过一遍之后,挑了个不容易二次伤害到顾琛的姿势将他背起。
肩上带了伤,背起一名比自己还高出不少的成年男性其实相当不易。
但这可是灰雁。
离开的前一刻,时逸只留下一句,“最好别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不然我能让他伤得比顾琛还重十倍八倍,但能留他一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乌鸫也不好直接说这其实是山鹰的旨意,虽然他不知道山鹰怎么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但他唯独知道的是——
灰雁这回把人带回去,他就有好戏看了。
*
顾琛察觉到被人背起来的时候,下意识想挣脱。
直到他闻到背他那人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却混合着鲜血味道的熟悉香气,这才无意识拧了拧眉。
时逸受伤了?还是自己身上的血滴到他衣服上了?
但愿是后者。
随后他便感到自己被放置在了一个温暖舒适且平坦的地方。
大脑混沌不清,所听到的声音似乎隔着一层幕布,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蓝鹤,你过来看一下。”
“哥,这谁啊?天哪这身上怎么都是血,要不把他搬到沙发上?都把你床单搞脏了!哥等一下,你怎么也受伤了?”
“他是谁不重要,你先替他看看身上的伤,我判断不清楚。床单我自己洗,不劳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