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但带着一丝怀疑,时逸还是随口问了句,“男的女的?”
“男的,全身捂得很严,但可以隐约看出来皮肤很白。”
“知道了,让他过来找我吧。纪栩,你在这看着蓝鹤,我去会会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神秘人物。”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人就是……
“来了?”
时逸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对不远处的男人道,“别捂着了,不闷吗?”
鹞闻言轻笑一声,“既然看出来了,那我就不演了。”
随后他摘下口罩和墨镜,褪下一身碍事的装束,最终着一身单衣坐到时逸对面。
遮掩撤下后露出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说吧,陈钰,来找我有什么目的。还是说应该叫你简修竹?不对,不对……”
时逸突然笑了下,延伸转瞬即逝般闪过一丝狠厉,“在这里,应该叫你‘鹞’?”
“可以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难怪我父亲能看上你。遗憾的是,时逸,怎么偏偏就你活下来了,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偏偏就你命这么大呢?”
“你看到那些人死在你面前,血溅在你脸上的时候,你内心难道没有一丝触动吗?”
“哦,我忘了”
,鹞往后一靠,“你可是冷血动物,打人的时候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如果让你杀人呢?我很好奇,如果九年前让你去杀的人不是沈榆,而是其他人,你还会这么幸运吗?”
“沈榆是谁?”
“你还在跟我装?我父亲看不出来,但我毕竟不是他啊!”
这句话信息量其实相当大。
一是说明陈钰这人不好糊弄,或许早已看透了他的身份,但暂时还没报给山鹰。
二是……山鹰的思维灵敏度早已不复当年,或许将很多手底下管辖的产业都交给了信任的人和明确的继承人。
也就是鹞。
“你放心,我没那么小心眼。今天我身上没携带任何窃听设备,你大可以搜我身。”
“没关系,我相信你。”
这个时候要是激怒了他,恐怕以后也在他身上榨不出一点油水。
“我六年前远远看到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凭什么你能好好活着?”
“大概是凭我个人能力强?不过我觉得只是运气好罢了,那都是托词。”
“是啊,你真是运气好。我在想如果现在我下去和父亲说你就是当年的雁,背叛了组织的雁,他还能不能这么器重你!”
“你大可以去。你以为风菱只有你手上这几条单一的经济链吗?我为风菱创造的价值远比你想象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