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人能想到,他的祭日居然会在生日的前一天。
沈榆去世的次日,时逸目睹季北扬又哭又笑地跪在沈榆的墓碑前,带着块蛋糕和已经枯萎不知道几天的玫瑰,还在一旁自语道这是沈榆离开后次日就买好等他回来的花,结果没想到他到最后也没等到沈榆,甚至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时逸记得很清楚,他在季北扬摇摇晃晃地起身时又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暗骂一句“迟来的深情比狗都贱”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次日他也没跟季北扬打报告,只身一人潜入风菱卧底。直到半个月后季北扬才重新联系上他,给他安排了线人。
因此时逸才一直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很尴尬,初到锦城的时候他甚至不敢主动联系季北扬。
“罢了,明天去看看你吧。顺便看看你那缺德男朋友记不记得来看你。”
推开门,径直撞上顾琛。
“明天还得分析一下谭轩的死因,顺便考虑需不需要通知他的子女和妻子。印象里他有个女儿在上小学”
,顾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明天是沈学长的祭日,我估计脱不开身,有时间的话你记得替我去看看他。这里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知道你有怨言,大概也不想继续往下查这起案件,那就交给我们吧。”
“顾琛,你愿意相信我吗?”
时逸的眼眸湿漉漉地对上顾琛,看得他一瞬心惊,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慌。
“我当然愿意!先不说我一定把信任队友放在第一顺位,何况是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受什么刺激了吗,说出来让我替你承担会不会好受一点?”
“没什么,大抵是触景生情了吧”
,时逸甩了甩手,将水珠甩落到地上之后,果断向顾琛走去。
顾琛头一回被时逸逼得连连后退,直到重心不稳倒在床上,背部抵住墙壁。
下一刻,时逸也爬上了床,用手抵在顾琛脸旁的墙壁上,顺手扯过床头柜上摆着的布条绑在顾琛的双眼上。
视野突然陷入黑暗的顾琛心跳如擂鼓。
窄小的床铺承受着它的大小不该承受的压力,在两名成年男性的压制下有些摇摇欲坠。
两个人都没开口,空气中只能依稀听见呼吸声和秒针走动的声音。
嘀嗒,嘀嗒。
下一秒时逸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吻了上去,嘴上发话,“不许偷看!”
但奈何时逸的吻技实在有点差劲,只会毫无章法的乱啃,甚至不经意间把顾琛的嘴唇啃出了血。顾琛只得拉着时逸的手,慢慢收回主导权,吻了回去。
时逸很诧异,但还是不愿意承认顾琛的吻技的确比自己强得多。
他暗自庆幸还好刚刚把顾琛的眼睛遮住了,要不然他恐怕会尴尬死。
这次的吻延续时间比上次还要长,时逸闭上眼慢慢享受,直到憋红了脸,喘不上气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解开布条的那一刹,顾琛一睁眼就看到了满脸写着不好意思,喘着粗气的时逸。
“你是不是……练过,怎么这么会……”
“怎么可能!我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你能从五楼跳下来毫发无损的天赋一样。再说了,你觉得像我这种人,还可能有别人吗?”
时逸闻言把头埋进被子装作鸵鸟,“你别说了……”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时逸依旧没有选择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