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霁寒说。
盛意知道有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全部解决的,但是他愿意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
翌日,天气晴朗。
乍暖的光漏在窗边的小床上,刺得熟睡的人翻了一个身。
傅霁寒扣在盛意腰间的手微微一收,拦着没让人掉下去。怀中人一脸惫懒地转回来,靠在他胸口吐息平稳,似乎还没醒。
昨夜说了好多,一直到很晚才熄灯。
盛意贪觉,翻来覆去地睡,直到日上三竿,光影逐渐从房间挪移开,他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
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盛意倏地抬起头,旋即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没什么力气地说:“嗯,你终于退烧了。”
说完,他手往傅霁寒怀里一伸,眼睛又准备闭上睡个回笼觉。
傅霁寒拉住他,呼吸不稳:“还睡吗?”
盛意点点头,语气疲惫:“你昨天后半夜温度很高,我看了你快半宿呢。”
说完,他打了一个哈欠,又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眯一会。后腰不知道抵上一处坚硬的凸起,他下意识觉得自己不小心磕上了傅霁寒的皮带,不在意地闭着眼睛。
但是——
谁穿着外裤睡觉啊?
盛意浑身一抖,倏地睁开眼睛,整个人都不太敢动弹了。
以前傅霁寒不仅晚上难缠,早上起床还经常强压着盛意再弄一遍,害得他一个上午起不来,中午回来还要责怪盛意耍脾气不吃中饭。
傅霁寒觉他的僵硬,嗓音愈低哑:“我叫了人送早餐,一会就到了。”
盛意顺着杆子往下爬,耳廓红了一圈,忙不迭地滚下床:“那、那我先去洗漱了。”
傅霁寒眉眼难耐地说:“好。”
走出一半,盛意满脸狐疑地转过头来:“你不跟我一起吃吗?”
傅霁寒眼尾有些绮丽的红,额头忍出一些薄薄的汗,压着喘息说:“我胳膊麻了,一会就起来。”
“好…”
盛意猜到他在做什么,脚底抹油地关上房间门出去。
没过多久,果然有人上门来送早餐。
盛意坐在沙和茶几之间那一块狭窄的地毯上,耳朵上的红意还未消退。
并不是他不愿意帮,只是对于那种被贯穿的疼还是下意识抗拒。即便是两人温存在时,傅霁寒也鲜少能控制住自己。
而且盛意也不想回忆那种吐得昏天黑地的感觉。
他甩了甩脑袋,包子刚叼到嘴边,房门突然从里打开了。
盛意僵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这么快就…就起了吗?”
真是舌头三百六十度大回旋,他紧急刹车换轮胎,改口很及时。
傅霁寒看着他,然后一言不地往洗漱间走。
须臾,他整理好又换好衣服,才过来客厅沙上坐下,仿佛刚刚在房间什么事也没有生:“让人买的一中公交站后面那家店的包子,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
皮薄馅厚,汁水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