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別這?樣……」
秦嬰身?邊都是非富即貴的學生,酒吧里的駐唱的確是她認識的唯一一個窮學生。
盛笳微愣,聽見小?姑娘的聲音已?經染上了哭腔。她拉起裴鐸的手腕,小?聲道:「你好好說話,別嚇到她……」
「哥,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他、他也不是我男朋友,都是我一腔情願的。」
「那?你還非要生這?個孩子?」
「對。」秦嬰決絕地點頭,一副心甘情願為愛赴死的模樣,「而且他是個好人?,如果我真的生下孩子,他未來一定會負責的,哥,我求求你,你相信我。」
秦嬰從小?沒見過親媽,親爸對她也甚少關心。從情感?需求來講,她的原生家庭極度糟糕。這?種缺失讓她願意為了所謂愛的人?付出一切。
甚至堅信,這?樣的付出是一種勇敢。
裴鐸眯起眼睛,沉默稍許,冰冷地道:「秦嬰,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盛笳抬頭,看向他。
他繼續道:「男人?可以將感?激和感?情分得清楚,對於不喜歡的女人?,別說你為他生孩子了,你就算為他去死,他也不會為你悲痛一輩子。就算是你一廂情願的,但是他還是跟你上床了,他要真的是你口?中的好人?,就會尊重你,而不是跟一個十六歲的姑娘開房。」
盛笳的心沉了沉。
哪怕她知道他沒有說錯。
可是,她的臉頰火辣辣得疼。
曾經的一夜歡愉好像成了裴鐸口?中不齒的經歷。
他說出的每一個都像是沾了冰霜的刀,同時也插在了秦嬰的心裡。
這?個年輕的姑娘哭了,泣不成聲。
裴子銘終於露出了些慌亂的神色,他抽出幾張紙,想替她擦掉眼淚,卻被秦嬰一巴掌打掉。
他收回手,嘆口?氣。
秦嬰在這?一刻無比痛恨裴鐸,她紅著臉雙眼,惡狠狠地問:「你怎麼這?樣冷漠?哥,難道你就沒有愛到死去活來的人?嗎?」
裴鐸沒有回答。
他甚至只?是把這?個問題當成一個愚蠢的未成年女孩兒的控訴。
秦嬰覺得她哥大概無法感?同身?受,又把矛頭轉向盛笳,「嫂子,那?你呢?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人?!」
「我……」
盛笳在這?里當了半小?時的隱形人?,此刻有些慌張,她下意識瞟了一眼裴鐸。
他也正?在看著自?己。只?是目光中沒有什麼觸動,仿佛對於她曾經的感?情狀態並?不好奇。
「你說呀!有沒有?」
秦嬰著急地追問,好像只?要盛笳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她們便成為了戰友。
「我……」
盛笳不敢承認,但也不想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