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傅太太感情真好啊,哈哈哈,真是令人羡慕。”
客人很快反应过来,稍稍打量了一下楚榕,不要钱地开始夸奖“傅太太真是漂亮,您的直播我每场都看,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傅太太本人比镜头还要年轻美丽,和傅先生站在一起简直是一对璧人。”
说的天花乱坠,楚榕听的嘴角抽搐,这说话的太肉麻了,虽然知道是为了恭维傅如晦才这么说的,但是楚榕作为一对璧人之一,属是有点遭不住这么硬核的谄媚。
“哪里哪里。”
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拍了拍傅如晦。
傅如晦淡淡道“郝总有家室的人,在外这么关注女性的外貌,不太合适吧。”
郝总
熟悉的字眼听的楚榕心惊肉跳的,这个男人姓郝和女主同一个姓氏的人在文里没有第二个,只有她的哥哥郝寒泽。文中的郝寒泽是个谦谦如玉的君子,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在浑浊的世间出淤泥而不染,自己妹妹和傅如晦在一起之后,他也没有上赶着巴结讨好,一直固守本心,是个极其有魅力的人。
而眼前这个,对着傅如晦滔滔不绝奉承的中年男人,其实仔细看五官,还是能看出来一点俊朗的。都说相由心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言行举止影响太大,楚榕竟看不出这个人是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的郝寒泽。
郝寒泽头打蜡、西装革履,手上还提着一个公文包,一看就是精心捯饬过自己才上门的,反观傅如晦,要多随意有多随意,楚榕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之前视频里的傅如晦什么时候穿的这么休闲过,每次都是修身的衬衫、整洁的领带,头虽不至于打这么蜡,但是也是好好打理出形状的。
郝寒泽为什么会上门做客他看上去是来和傅如晦谈生意的,但是傅如晦的态度似乎并不想和郝寒泽谈。
郝寒泽身边的这个女人,长得有几分眼熟,直到她向楚榕做出自我介绍,楚榕才想清楚了他们的上门的目的。
“傅先生,傅太太,我是云泽传媒的曾垚,是郝总的助手,舒缘的经纪人。”
郝寒泽是舒缘的丈夫,曾垚是舒缘的经纪人,那么他们肯定就是为了舒缘来的,这一点楚榕很确信。
她想明白了来意,却没能想明白原因。舒缘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傅如晦应该连舒缘是哪一号人物都不知道吧。舒缘的那一家子,傅如晦认识郝寒泽和郝寒云的可能性还要大一点。
“坐吧。”
傅如晦眼皮也没抬一下,叫来芸嫂端着熬好的中药,对着楚榕露出一个浅笑“我帮你端着”
楚榕笑眯眯“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视死如归地望着傅如晦手上那碗黑乎乎的药,自己接过来打算坐到一边去喝。
“在我旁边,可以吗”
傅如晦在她起身之前温声道,是商量的语气。
楚榕只好坐下。
她和傅如晦坐的这个沙不大,只能容纳三个人,于是傅年傅余就搬了两个软垫坐在楚榕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她喝中药。
傅余是看到什么都忍不住嘴馋,“妈妈,你喝的这个药,好喝吗”
楚榕还没下嘴,“不知道。”
“那你快尝尝啊妈妈。”
傅余一脸期待。
楚榕“好。”
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傅年闻到了药碗里那股特有的苦味儿,口味偏甜的孩子鼻子都皱了,已经能想象到这药是什么滋味了。
他内心有点动摇,这种药喝着肯定很难受吧,怪不得她刚刚的表情那么难看。
“烫”
见她久久不动,傅如晦上手碰了碰碗底,“还好。我帮你试试温度”
楚榕摇摇头,小声道“你不谈生意”
傅如晦道“不是生意。”
“那是什么”
楚榕疑惑,看这样子也不像是要谈其他事情啊。
傅如晦勾了勾唇,“那就要问他们了。”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拘谨地坐在沙上的郝寒泽和曾垚都听的清清楚楚,他们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郝寒泽率先道“这次我们是专程上门致歉的,此前我太太给傅先生造成了很多麻烦,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原唐的声誉,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我谨代表云泽传媒和舒缘向傅先生道歉,这是一点赔罪的诚意,还望傅先生能海涵。”
郝寒泽从公文包里抽出几张纸,郑重其事地递给傅如晦。
楚榕悄悄竖起耳朵。
傅如晦看也没看郝寒泽手上的那份文件,似笑非笑道“郝总,我不喜欢装糊涂。”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郝寒泽头上的冷汗簌地一下滑到下巴,“傅先生,我不是有意跟您对着干,实在是我太太她最近身体不舒服,没办法亲自上门致歉,医生给开出的报告就是这样,她自从生孩子之后身体就不太好,前两天又吹冷风,真的是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