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公子何处高就?”
沈昭献不知是不是错觉,两人之间似是说的玩笑话,却带着七分试探。
傅瑶面色坦然望着沈昭献,她一向都知道同任何人玩笑,打趣都带着几分试探之意。
“沈某只是一介无名之辈,排不上名号,属实难以出口。”
沈昭献苦笑一声,把责任归咎于能力不够。
闻言,傅瑶轻笑一声,这人当真是惯爱说谎,她可记得清楚明白,这人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相反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官。
“既然沈公子有官职在身,就不怕你走了之后,手下之人方寸大乱。”
双手撑着脑袋,傅瑶十分期待沈昭献的答案,有些事她一定要追查清楚,只不过,死鸭子嘴太硬也不是什么好事。
沈昭献微眯了眯眼睛,这段时日他自问隐藏的十分好,徐姑娘又是怎么知道,“徐姑娘怎么知道沈某乃是官府中人。”
傅瑶放下手,身子朝后一仰,无声地勾起唇角,心道一声可真是警觉呢!
“我说看出来的,沈公子信吗?”
沈昭献摇头,心下愈警觉,“看出来?沈某不信,何况,沈某并非官府中人,而是一介富商家中奴仆。”
“哦?”
此话一出,傅瑶登时出一声质疑,接着沈昭献的话说,“那沈公子之前给的数额巨大的银票,难不成是从你家主子那里偷来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之时,她还刻意咬重了声音。
“沈公子一身正气,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竟然还是一个偷盗之人。”
说着,傅瑶抿了抿唇,看起来格外委屈,“既然沈公子是这种人,看来我也留不得沈公子。”
沈昭献惊愕,他是哪种人?
傅瑶垂眸一看,又说:“沈公子莫要多想,我只是适当的关心一下沈公子,毕竟,再怎么说,沈公子也是我未来的夫君,关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霎那间,屋内冷意翻飞,沈昭献悄然握紧手侧温热的杯盏,冷声道:“还是徐姑娘慎言。”
她才不管那么多,既然知道沈昭献对她有意思,行动上不能克扣他的吃食,可嘴贫两句还是可以。
“沈公子莫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许是因为沈昭献的缘故,屋内摆设极为简单,偌大的空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几把椅子,便是敞开的窗户。
此时,傅瑶倚在窗户一侧,双手撑着后面的窗户上,一动不动盯着坐在桌边之人,“沈公子,其实你不用瞒了,下河县新任的县令丢失了。”
“县衙大肆张贴告示,说县令爷不幸与夜黑风高之夜遇刺,新任县令爷负伤逃离,至今下落未明。”
她三言两语说出如今下河县的现状。
她不是没有猜测过沈昭献就是下河县新任县令,只是不敢去证实,近来接二连三的告示出现在眼前,她不得不去认真考虑他现如今的身份。
“我一介草民,绝不会站在县令爷对立面,只是沈公子我不明白,你究竟是因何逃离下河县县令之位?”
傅瑶抛出心底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