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霍然起身,再度与那金丹强者激烈鏖战,诸般法术如绚烂烟火般层出不穷。
然那男子酣战之际,冷汗如珠,滚滚而落,无论他如何奋力出手,那几人却仿佛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仅仅受得些许轻伤。
察觉到自身灵力如即将干涸的泉眼般不断见底,他心中不由得涌起退意,甚至在心底自嘲不已,竟被几个筑基小辈逼迫至此等狼狈模样。
好在他身为一名金丹强者,若欲离去,自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几个小辈手中无利器,连那御剑术亦无法施展。
几人望着那修士远去的背影,捶胸顿足,韩茹燕更是怒发冲冠,一拳狠狠砸向一旁的参天大树,只听得一声巨响,大树轰然断裂,木屑纷飞。
“切勿再做那无能狂怒之举,速速离去吧,若是再有他人被吸引过来,那便麻烦了。”
张晨提醒道。
接下来数日,众人如同飘萍浪迹,东躲西藏,
所幸身上并无引人垂涎的异宝,即便偶遇强者,亦不过漠然视之,未加理会。
张晨紧握腰间储物袋,心中暗自侥幸,火源之宝安然无恙,实乃大幸。
“瞧那边,前面似有一座小镇!”
莺儿忽然惊呼,玉指轻伸,指向远方。
几人顺指望去,只见木墙高耸,其间帐篷林立,宛如临时之所。
张晨心中一紧,此景何似小镇?分明是一处藏污纳垢之地。
“速速绕行,勿要直闯!”
张晨急切提醒,话音未落,四周已响起纷至沓来的脚步声。
“诸位道友,既已至此,何不踏入寨内,共谋一晤。”
话音飘散,数道身影渐次浮现,皆着兽皮粗衣,与那御兽宗弟子颇有几分神似。
韩茹燕挺身而出,声色俱厉:
“你等乃是何方神圣?”
柱子则是不动声色地将莺儿护于身后。
张晨目睹此景,心中涌起无限感慨,原本纯良的小女子,便是如此在庇护之下,一步步养成那骄纵的性子。
“各位莫要慌张,我等不过是在这片林中讨生活的小角色,修为低微,只能在这幽深密林中相互依偎,以求生存。
见各位行色匆匆,心生善念,欲结一段善缘,邀请诸位共饮几杯薄酒,权当稍作歇息。”
为首之人说道。
张晨接口说道:
“实不相瞒,我等正遭追击,背后之敌乃是一位元婴期的强者。
若我等在此停留,恐会给各位道友添置不必要的麻烦。”
言罢,他急切地示意众人:
“快走!”
那说话之人轻蔑一笑,身影若幽灵般飘忽,顷刻间阻断了众人去路。
“这位道友,我已备至诚之心邀约,你却以谎言相欺,岂非大失礼数?”
张晨面色骤沉,严词诘问道:
“你究竟有何居心?”
那男子轻叹一声,仿佛遭受莫大冤屈。
“原只一杯琼浆之事,非要搞得如此麻烦。”
言罢,他回首对众喽啰微一颔首。
“动手,将他们……”
话音未落,韩茹燕已如电光石火,抢先出手。
但见他拳出如雷,势不可挡。
男子颈项之间瞬间扭曲,骨骼断裂之声清晰可闻,头颅随即坠地,血溅当场。
然众敌并未因此却步,纷纷祭出符箓,符奥妙符文跃然其上。
须臾之间,无数法术如倾盆大雨,向几人猛攻而来。
与此同时,背后山寨之中,人影幢幢,如潮水般涌现。
然而,猛虎难敌群狼,
何况敌方寨中又掠出数名金丹期的修士,
他们手持黑针,交手之际便刺入几人肌肤,瞬间灵力仿佛被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