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长也好看。”
“当然,你之前短也不错。”
绿色的极光短暂地在海面上出现了一秒,随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满天星斗。
“不想和我说话吗?”
极光就在她身边,可又好像在天上。
“你下一次想去哪里呢?”
“想拥有什么样的人生呢?”
“你还想见到我吗?”
“那时候你又会是什么形象?长还是短?”
浪一波接着一波,前赴后继,粉身碎骨,归于大海,然后重生。
“你,是谁?”
花秋礼终于开口了。
白朕看着这片夜幕下的海:“我是白朕。”
花秋礼看着她的侧颜,眼里沉淀着一层层干涸的血迹。
“特管局被提拔上来的新人?我没见过你。”
她的嗓音里带着许久未开口的沙哑,不似此前少女的清脆。
白朕转过头与她对视:“不是。”
“我不是特管局的人,也不属于任何学院和门派。”
花秋礼此时的形象与之前白朕所见有很大的不同,小麦色肌肤,长,大红色晚礼服,唇上也涂了鲜艳的口红,透着御姐和熟女的气息。
之前的她则是短,干净但有些陈旧的常服,素面朝天,还是小麦色肌肤,只是有些粗糙暗沉,但整体上是淳朴阳光的青春少女。
可即使她现在的打扮再如何美丽优雅,那种从骨子里散出的沧桑悲怆是掩盖不掉的。
只要看着那双眼睛,就可以看到她眼里交叠的血,听到她说“我好累”
。
艳丽的口红已经干涸,白朕看到了她唇上的裂纹。
那样得光鲜亮丽,那样得狼狈不堪。
“那你怎么能进入这里?”
花秋礼疑惑地问,她不是被安置在特管局最深处的疗养仓里吗?特管局那群人会允许一个不隶属任何组织的人进入她的【域】?
白朕看着她的嘴唇开合,像将死的鱼。
“我为世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