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她匆匆地来又匆匆离去、甚至没有在高考考场外等待的事。
其实这些事实际上也没那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对方的真心。
苏诺停顿了一瞬,咽下了想要拒绝的话。
白朕穿着吊带黑裙,长编成温柔的侧麻花辫搭在左侧,一边吸着果茶一边看着苏诺。
苏诺穿了她送的那条浅粉色裙子,露出笔直白皙的小腿,长像花骨朵似的盘在脑后,显得温柔娴静。
和过去那个不敢打扮自己、总是死气沉沉的女孩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点好了。”
苏诺将手机还给她,目光在触碰到白朕裸露的肌肤时有一丝不自然。
她因为自己的经历,穿衣时习惯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即使现在敢于打扮自己了,也不太习惯白朕这在她看来过于开放的吊带裙。
白朕主动问起了她的生活,也讲述自己的日常,当然,不包括任务内容。
在坐了一会儿后,白朕说:“去玩吗?旁边就是水族馆。”
一直在这儿坐着也不是事儿,苏诺点头答应了。
这一天里,她们一起将脸蛋贴在水族箱上看从未见过的鱼儿畅游,也手拉着手在云霄飞车上尖叫,还在酒吧里尝试那些看起来梦幻美丽的酒。
只是两人都不太会喝酒,只是浅浅地尝了一口就互相吐着舌头笑。
说起来在最开始进酒吧时看到很多穿吊带短裙的女生苏诺还有点害羞,白朕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说“看我”
,苏诺红着脸拍掉了她的手说“我只是害羞”
。
天桥上,两个人撑着栏杆俯视下方的车流与人群,看着闪亮的霓虹灯点亮夜空。
白朕解开了辫子,柔顺的黑长直变成了大波浪。
在人群与车流的喧嚣里,白朕偏过头对苏诺笑。
她逆着光,霓虹灯的光晕打在她的身后,耳边是人间喧嚣,有夜风轻轻拂过,撩起几缕青丝,少女笑着,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将丝别到耳后。
像某部慢放的老电影里的片段,或者某张被时光侵蚀地泛黄的老照片。
苏诺有些出神地看着她。
在她所拥有的、和白朕的短暂回忆里,她从未这样对自己笑过。
带着少女的青涩,又兼有某种惑人的风情,像那些港片里的女明星。
她听到白朕问:“开心吗,寿星小姐?”
莫名地,她觉得白朕的声音里带着酒的清冽与醇香,还有喝下后那份醉人的灼热。
苏诺听见自己说:“很开心,谢谢你陪我。”
白朕笑笑:“那就好,生日快乐啊,寿星。”
空气有一瞬的静默。
那些不愿被提及的东西像是要翻涌出海面,苦涩而酸楚。
白朕轻轻地开口:“你以后会有很多这样快乐的日子。”
“也会有很多人陪在你身边,朋友,爱人,所有那些关心你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