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徹領住他的衣領,把他重拽的坐起來。
黎星明看著車窗,季君徹又不說話了,他的內心很絕望。
「滾去訓誡室跪著。」
此言一出,黎星明震驚地瞪大了雙眼,訓誡室?季君徹說過,不會輕易讓他進去,也不會輕易讓他出來。
季君徹黑著臉,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似是隱忍了很久一般,黎星明嚇的往後退後了幾步。
「不要,我還病著。」
「病著?你不是閒醫院無聊嗎?生病了不難受,還想讓自己更嚴重,你的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季君徹大聲呵斥著,聲音在空蕩蕩的別墅中顯的格外冷列。
「沒有,我當時就是想讓你回來,我知道錯了,別讓我去訓誡室。」
黎星明的腦袋快搖成撥浪鼓了,他就算沒有進去受過罰,但是他見過裡面的東西啊,那些東西打在身上,他不敢相信會有多疼。
「想讓我回來,想讓我回來你就傷害自己的身體嗎?我一次又一次的和你說要把身體放在第一位,你自己呢?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自己的身體。」
季君徹氣急,雙手握拳努力克制著自己。
「滾去訓誡室。」
他看著黎星明倔強的背影,回到書房拿著毛筆練了兩張的字,他得消了氣才能進去,帶著怒氣打人,不瘸也得掉層皮。
黎星明跪在訓誡室,四面牆的東西無不叫他恐懼,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倔強的小臉上不服氣地瞪著眼睛,他努力控制著淚水。
他覺得委屈,明明只是想早點見到季君徹,為什麼就要讓他來訓誡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黎星明覺得自己的膝蓋都快麻了,季君徹才推門走了進來,他似乎平復好了心情,語氣也比剛剛要平靜好多。
「想明白了嗎?這次我為什麼罰你。」
「沒有,想不明白!」
黎星明賭氣似得跪得筆直,也不願意看他,到像個誓死不招的勇士。
「好,好的很,你想不明白,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再次被點燃,季君徹隨手從架子上拿過一根鞭子,照著黎星明的臀部就抽了上去。
「啊!」
「褲子,我看看你今天能有多硬氣。」
沒管黎星明悽慘的叫聲,季君徹冷漠地說到。
黎星明打心裡害怕鞭子,現在也不知是叛逆心理在作祟還是哪來的勇氣,竟直接起身把褲子扒了,筆直地跪在正中間。
雪白的肌膚襯著紅槓更加的扎眼,黎星明心裡很亂,自己不過是想要讓他回來,他就讓自己來訓誡室,憑什麼呀。
身後的鞭子接二連三地摔下來,痛楚如潮水般湧來,似是已經破了皮,他強忍著淚水不讓它們掉出來,緊緊咬著嘴唇,血腥味在嘴裡散開。
真的好疼好疼……。
鞭子的威力實在很大,不過幾下,身後便是鞭痕縱橫交錯,滲出點點血珠。
黎星明的身子早就支撐不住了,勉勉強強用手撐著地,眼眶通紅,身軀顫抖,壓抑的呼吸傳遞出心靈的沉痛,如同沉重的鎖鏈將他拖入無盡的悲傷之境。
「再問你一遍,認識到自己錯了沒?」
看著此刻黎星明,季君徹也下不去手了,語氣雖然嚴厲,卻是蹲下來平視著他。
「我他媽哪錯了,季君徹,我就是想讓你回來,你明明都說了要陪我,誰的電話能讓你說走就走。」
黎星明幾乎是喊出來的,眼淚在話說出來的一瞬間掉落,嘴唇被咬的破了皮。
「想讓我回來,想讓我回來是不能好好說嗎?你哪錯了?把自己弄的高燒昏迷不醒我是不是還需要誇你。」
季君徹覺得他的話荒謬極了,偏偏愛用最極端的方式。
「行,都是我的錯,你把我打死,也不會有人阻止你去外面找別人。」
季君徹簡直快被氣笑了,手中的鞭子在空氣中甩了兩下,再次精準的落在傷痕累累的小屁股上。
「唔…。」
黎星明癱軟在地板上,哭聲越來越大,根本壓抑不了,不斷擴散開來的疼痛讓黎星明的無法思考,劇烈的咳嗽聲在空蕩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床外下著雪,光禿禿的樹枝搖曳著。
皮膚出了血,季君徹也不忍心繼續下手,動作有些粗魯地拎起他的衣領,迫使他跪著。
「好好跪著反省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起來。」
黎星明抽噎著,淚眼朦朧地看著季君徹出了門,安靜的房間裡,哭聲在迴蕩,縱橫交錯的鞭痕觸目驚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跪了多久,心臟忽的跳動的很快,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黎星明知道季君徹在門口看著他,幾乎在他倒下去的一瞬,季君徹就進門過來扶住了他。
第11章先生是什麼樣的人,我應該學會滿足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趴在了床上,黎星明揉了揉眼睛,喉嚨發乾,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咽堅硬的沙礫。
房門沒有關,黎星明想拿手機給季君徹發消息,卻不小心碰倒了檯燈,檯燈落地的聲音很大,很快就吸引了外面的人,季君徹和蘇正昊兩人進來房間,黎星明看見了蘇正昊小嘴立馬就嘟了起來,頭側到一邊,也不看二人。
「喲,這不是挺精神嗎,還有功夫瞪我。」蘇正昊的聲音吊兒郎當的,讓黎星明聽著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