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抱著雪梨坐了一路的車,到季宅後,依舊是捧著這顆大雪梨進的屋。
季盼山正好在廳前喝茶,見到溫硯進門,即刻笑得燦爛:「怎麼好抱著個雪梨,快吃飯了。」
「學生送我的。」溫硯笑彎了眼,「等會切出來一起吃。」
慢悠悠走進屋子的季知遠臉色依然不太好。
季盼山見到他:「你怎麼兩手空空的?難怪了,臉這麼黑誰給你送。」
季知遠:「……」
話畢,老人便拉著溫硯去吃飯。
溫硯回頭看了一眼男人,才注意到男人的臉又多黑,想著也許是因為自己有,季知遠沒有,同為老師,有點受挫?
思來想去,估計就是這麼個原因。
飯桌上,氣氛融洽除了一直有點沉默的季知遠。
季游城將自己珍愛的茅台都拿了出來,端著酒杯:「小硯,歡迎你,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溫硯端起小酒杯,準備回敬。
「小硯能喝酒嗎?不能不用敬的,沒關係。」楊緣關切的問著。
她清楚溫硯的身體狀況,怕他不能喝。
其餘人也都將關心的眼神投過來。
「一點點,沒事的。」溫硯回答,隨即輕抿一口。
他不常喝酒,自然喝不來茅台這樣的白酒。
臉蛋一下就悶熟了,喉嚨被辣的像是生吞了刀片,全然品不出茅台的香與醇。
想著自己喝也是浪費了,放棄後喝起飲料來。
而他身邊的季知遠確卻好像在借酒消愁一樣,凍著一張冷峻的臉舉著酒杯一杯又一杯。
季游城將茅台收起:「嘖,哪這么喝的,不許喝了。」
「季大哥,你沒事吧?」溫硯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問著。
男人搖搖頭,呼出的氣里都染上幾分酒氣。
眾人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按著剛剛季盼山的交代,廚師將那顆大雪梨切塊裝盤送上了桌。
溫硯想著哄哄季知遠,叉起一塊水嫩的雪梨遞給季知遠。
男人低眸看著叉上方方正正的切塊,積在心底的鬱悶和火氣一觸即發,第一次拒絕溫硯:「我不想吃。」
「應該挺甜的,不嘗嘗嗎?」溫硯不解,有點不知所措。
他搖頭,垂著眼,睫毛都氣的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