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幾天沒出過明靜軒,只敢站在窗前看看園子裡的老橡樹。
嵐京的冬天,即使放晴,寒氣也並不少。
微信里沈焉給自己發過消息,他也直說自己病了,男人送了很多補品到止園,但並沒有登門。
見不到溫硯的日子,沈焉沒少泡吧,也沒少找小帥哥。
他儘可能的找和溫硯相似氣質的男人,但總都沒有溫硯這麼勾人。
他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每天和不同的人睡在一起也是常態,可是很奇怪,最近自己好像和誰睡在一起,心裡還是有想到溫硯。
「不對勁,md不對勁。」沈焉往喉嚨里灌下大半杯威士忌。
「什麼不對勁?」身邊的好友問著。
「給我找幾個帶勁的弟弟,這些肯定是不行。」他想,一定是這些還不夠味。
「怎麼,是溫大書法家不夠來勁啊?」
沈焉不答,那雙向來浪蕩輕浮的眼裡第一次見到幾分淡淡的灰色,舉著杯將剩下的半杯琥珀色液體飲盡腹中。
居家養病的第四天,溫硯抱著雲胡在園裡曬正午時分的太陽。
光線暖暖的打在他的手背,側臉,還有頭髮上。
雲胡很乖的窩在他的懷裡,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硯硯。」
低頭摸著雲胡腦袋的溫硯手指一僵。
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他。
他猛地抬頭,只見沈焉站在明靜軒門前,手裡提著幾袋禮盒。
「沈……沈大哥。」溫硯從石凳上起身,懷裡的雲胡睜開眼,眼裡帶著幾分警惕的盯著沈焉。
男人跨進門檻,朝他走來:「這些補品你記得拆開吃。」
禮盒被他按在石桌上,繼而繼續朝著溫硯走近:「原本有點不敢進來,但是實在是太想見你了,硯硯。」
他一靠近,雲胡邊對著他呲牙:「喵!」
溫硯摸著雲胡的腦袋,柔聲安撫著:「雲胡。」
「這小貓還挺凶。」沈焉伸手就要把雲胡從溫硯的懷裡抓出來。
彼時,明靜軒門外的季知遠提著一盒溫硯愛吃的抹茶生巧風塵僕僕的從學校趕回來。
最近溫硯喝的藥實在是太多了,整間明靜軒都被藥味瀰漫。
他想著,溫硯應該會想吃點甜食。
正午的光線很好,透過橡樹打在溫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