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倾泻,湖水闪着光,那气派的古式建筑,像是在雾光里等着他。
闻野走上木桥后回头,阳煦跟上来,他边走边看湖面,湖面离桥比较远。
走过这截不太笔直的桥,闻野踏进梦弓馆的大厅,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大厅里许多人,几乎都是oga,阳煦走进来,右侧是一个开放式茶室,左手边就是人群了。
不知道他们隔着玻璃在看什么,阳煦挤进来一探究竟,目光在触及傅景珩时,愣住了。
他拿着弓箭站在澄净的木地板上,身端体直,用力平和。与他隔开距离的练习者们,没有他突出。
他高大挺拔,侧颜坚毅,侧颈线条生机勃勃,清浅的阳光水波似的闪在他眼中。
他半垂眼搭箭勾弦,仿佛与弓箭为一体,推弓时身姿优雅眼神笃定,弓开满了,箭出,动作协调又具有爆发力。
一旁的教练笑着说了句什么,他将弓放下,身体恢复到站立时的姿势,做起射下一箭的准备。
阳煦想起他手指上的茧,磨动肌肤时,令人酥麻发热。
周围的oga纷纷为他欢呼,阳煦扭头看了看,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多竞争者。
玻璃似乎都被呼声震动,隐隐的,如同远在天边的闷雷,傅景珩不经意瞟去。
看见了人群中的阳煦,他被挤在那儿,像束岌岌可危的水仙花。
傅景珩后撤,教练“诶?”
一声问:“你干嘛去?”
“有味道。”
傅景珩垂眸转身。
教练看了眼半敞开的场地,“想休息直说,能有什么味道?”
傅景珩消失不见了,阳煦以及oga们都有些失望,还想再看看他射箭呢,他射箭的时候,特别意气风发。
正当人群要散,有工作人员走来开了门,其中一个oga说:“天哪,这就是梦弓馆百年不遇的参观时间?”
真是运气好,阳煦随着人流进入,这地方很大,各类房间也多,遥远的尽头有去二楼三楼的台阶。
可是人也多,这样就更不好找傅景珩了。阳煦望向靶心,傅景珩射出的那根箭,不偏不倚在正中心。
“诶。”
一个oga拍拍阳煦的肩,“你就是a大红人吧?看你这满脖子的痕迹。”
阳煦回神,oga又说:“要不要我把气垫借给你?你那儿有个超深的咬痕。”
“哪儿?”
阳煦这时怀疑傅景珩是不是咬他腺体了。
oga低声:“就在你腺体的旁边。”
阳煦握住后颈,依旧有种脱皮了的刺痛感,他问:“你知道卫生间在哪儿吗?”
oga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问工作人员。”
阳煦问过场馆工作人员后,来到二楼,找到了开放式洗手台。
脖子上真的全是红印,阳煦站在洗手台前拼命扭头,要看后颈状况。
就是没法看清,扭了太多次有点头昏眼花,阳煦一手撑在洗手台上缓着。
一声嘲笑在后响起。
是傅景珩的声音。
阳煦抬眼,通过镜子看见傅景珩的衣摆,他穿的是练习服装,白色的袖子,袖口一圈黑色刺绣。
“这儿闲人免进。”
阳煦回头,撞上傅景珩冰凉的眼睛,他抱臂倚靠门框,姿态闲适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