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柳家的事情,我轻轻一激她,她就替咱们办妥了。”
张珍苦着一张脸,明明今日算计萧俪的事情,按照她的计划,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怎么偏偏就出了岔子,还累的她被端王责问,前一段时日,好不容易帮端王将编撰司拿了下来,解决了陇南和上京密信传递的事。为了这事,她连那谪仙一般的未婚夫都舍弃了,没成想今天的计划居然落空了。
张珍百思不得其解,在心里琢磨了半响,觉得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她望着上首的端王轻声道“许是巧合,她来赴宴的时候带了一个叫银霜的倌儿,她以前对这些风月上的事情是没兴趣的,我对她的喜好也不了解,可能她就喜欢银霜那一种,被那个倌儿先勾了心呢。,所以才拒绝了殿下的人”
张珍越发觉得自己猜想的对,说罢还坚定的点了点头。
端王听完她那浅薄的分析,仰头闭了眼,敛住了眼中不耐烦的神色,她就不该指望这个张珍能有什么建设性的分析。
看来想通过萧俪去攀扯宰相这事,不容易走通了。
她用中指轻轻揉着眉心,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是该继续留在嵩阳,在在萧俪身上下一些功夫,还是回陇南整顿刚刚从柳家接手的飞鸽。
半响没有拿定主意,却想起了另一件要紧事。她坐直了身子,看向张珍“那个柳修筠,原计划是把他流放到陇南,现在却在嵩阳失了踪迹。”
端王的目光扫向郡守张柏静,声音冷冽“查出来了吗?人现在在哪?”
这个差事她还没办好,张柏静心头一紧,慌张的跪下回话“回殿下,带他逃跑的女人姚簧已经抓捕归案了,只是和她一起的柳修筠却没了踪迹。”
“这个姚簧攀咬说是被一个极为年轻的女子劫走了,下官已经加派人手搜查了,只是暂时还没有进展。”
说完这句她轻轻抬手抹了抹额上不存在的汗滴,上首的声音更冷了“务必将人找到,无论他是否知道咱们的事情,既然已经对柳家动手了,斩草就得除根。”
“是”
端王瞧着下站的两人,一个只会溜须拍马,正办点事情就没什么进展。另一个头脑简单,都已经和柳编撰的儿子定了亲,却还搞不定自己的岳母。
愣是让她在幕后操作,才将自己人扶上了编撰的位置,解决了陇南和上京的密信传递的事情。
唯一能值得称赞的,就是去激将了萧俪,利用她将柳家从那个位置上拖了下来。
这也让她意识到,宰相萧晴是铁板一块,刀枪不入,但她这个长女萧俪,却是个蠢的,可以作为突破口。
没成想这一次的计划居然落空了。
端王在心中盘算了一番,陇南的事情还能再放放,萧俪的虚实她必须再探一探。
吩咐道“柳修筠的下落抓紧去找,还有,同时打探出萧俪如今在哪落脚,本王要亲去拜访。”
“是,殿下”
端王看着下站不成器的二人,若不是现在她羽翼未丰,手上可用之人不多,也不回将就这样俩个卧龙凤雏。
但是她现在手上有钱,有戎狄的支持,加上陇南的三万守军,慢慢经营图谋那个位置,就只差朝中的权利。
她压下心头的火气,柔声道
“你们办事辛苦,能在本王微末之时支持本王,这些本王都记在心中。若是有朝一日事成,你们居功至伟”
端王瞧着二人听了这话,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她扯出了一个温润的笑脸,如沐春风的安抚道“本王从陇南带来的那一株双生花,就赐予你二人吧。”
-------------------------------------
赵怜儿在院内瞧着萧俪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他在院中瞧了一会,待到人消失在视野中,他才转身去了正屋。
此时屋内只有柳修筠,门虚掩着,他也没敲门,轻轻推开门便进去了。
目光在外室扫了一圈,果然没有柳修筠的身影,他一边抬脚往内室去,一边轻声询问道“柳公子,你起身了吗?”
早上的时候,萧俪撩拨完他,抽身就走了。却丝毫不管柳修筠的身子,已经绷的像被拉满的弓。
他只得难耐的在锦被之中扭动着。
亵衣的扣子被萧俪尽数都解开了,他平躺在床上,薄薄的亵衣散落在身子两侧。锦被柔软,但上面的团纹刺绣纹路起伏,身躯扭动的时候,偶尔能和那粗粝的刺绣摩挲一下。
柳修筠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也顾不得羞耻,他反手抓着头下的枕头,轻咬着下唇,闭眼仰着下颌,一下一下的扭动着腰肢,来缓解着那将要折磨死他的欲念。
那自下而上的汹涌,一波一波绵延不绝,他集中了所有的心绪来抵御,以至于有人进屋他也没有发觉。
赵怜儿进屋轻声换了柳修筠一声,没有听到回应,心下狐疑,难不成没醒吗?
也不会啊,萧娘子都起了,且院里一早上,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还能睡得着。
他越想越不对劲,脚下的步伐加快。
他绕过屏风,床上的场景就落入了他的眼中,床帏高挂,柳修筠半个浑圆的肩头露在外面,鹅黄的亵衣在他身下铺陈一开。
那小公子正闭着眼,腰肢轻动,锦被上的团花纹移来动去,渐渐错了位置。
赵怜儿被这场景唬的心脏都停跳了半分,涨红了一张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床上的人美艳的不可方物,赵怜儿的目光怎么也挪不开。
他心跳如鼓,几次张口想要说话,都难以启齿,咽着唾沫,眼睁睁的瞧着床上的小公子扭动了半响,然后浑身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