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是兔郎”
鸨父这会学聪明了,不等曾雁兰张口,就主动解释道“男子顶顶要紧的那处,在咱们楼子了的行话叫兔子,所以来咱这玩雅称也叫捉兔”
鸨父的目光在他们四人的腹下扫过,笑道“兔郎嘛,顾名思义就是伺候人的东西,比寻常儿郎有天分些。”
“各位娘子看看,这批兔郎可有能入得了眼的”
曾雁兰到底是书香世家的子弟,听着这些荤话,面上泛起了薄红,眼底露出了窘迫的神色,不自然的转开了眼珠。
萧俪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面上也有几分不自在,端了茶水在嘴边抿着,垂眸掩住了眼中的尴尬。
却听边上的江楚道“你,过来我瞧瞧”
萧俪的余光瞥了过去,就见左侧第二个男子,得了吩咐,也不起身,双手撑地,爬到了江楚的脚边,扬起薄红的面庞,轻轻换了了一声“娘子”
江楚垂眸打量了片刻,就道“就他吧。”
“多谢娘子”
声音居然有几分欣喜。
道谢之后也不起身,乖顺的跪靠在江楚脚边。
鸨父的目光在萧俪和曾雁兰面上扫过,见她们没有要留用的意思,招呼着第三批过来。
“这一批称之为花魁,身段比不上瘦马婀娜,兔儿比不上兔郎有天分,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面皮生的好看,所以叫做花魁。”
“他们虽然不如瘦马和兔郎各有所长,但是综合下来还是过得去的,定然不会败了各位贵人的兴致。”
曾雁兰扫了一圈,觉得这一批还算是正常,她挑了个模样最为乖顺,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学者江楚的语气道“就他吧”
那男子见自己被选了,面上一喜欢,朝着曾雁兰就爬了过去。
鸨父瞧着萧俪一个也没选,犯了难为,她们三人之中,中间的那位一看就是个中老手,不缺银子的。
曾雁兰天真懵懂,先是读书人家的儿女,被家里管得严。
唯有萧俪,虽然看着不像是此间常客,但是眸中从容,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贵气,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
她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娘子没有瞧得上眼的,可需要再换一批吗?”
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萧俪身上,特别是那些未被选中的儿郎,他们进屋之后,就偷眼瞧了上首的三位客人,都是年轻俊秀的娘子。
心中早就有了一股隐秘的期待。
他们这一行,倌儿分三六九等,恩客也分三六九等。
他们最排斥的是那种上了年纪的客人,四五十岁的女人大多身子虚浮,压在身上一晚上,腰都要折了。加上年纪大了,体力不行又不肯堕了女人的威风,就爱用些零碎的器具来磨人。遇到些心狠手重的,伺候一回得躺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