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打圆场,“不能喝酒就别喝这麽多,一会醉了谁搬你回去?”
半醉脸色酡红的宴景山,“我没醉啊!”
司马宜:……
萧誉:……
睁眼说瞎话第一人。
酒壶见底,螃蟹也煮完了。今日的赏枫便到此为止,大家都各回各家。
他策马回城,在誉王府门前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秋夜寒深露重,美人穿着单薄,站在阴影角落裏瑟瑟发抖。
誉王府门前。
萧誉翻身下马,瞧着眼前的人。“你为什麽在这裏?”
天下惜衣衫单薄,珠簪淩乱。在屋檐下瑟瑟发抖,看见他来,只是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陌沉哥哥……”
院卫听见声响,急忙推开门出来,看见门口的两人,只是默默地牵过誉王的骏马入内。
萧誉淡然地理了理袖子,跨过门槛,“怎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天下惜知道他不会把自己丢在门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进门,却被眼前的院景惊住了。
进门入目便是一大片荷塘,深秋残荷,有一股“寒水映残荷”
的萧条凄清。塘水幽深,连尾鲤鱼都没有。
一条木质栈道穿过荷塘,尽头挂着两个浅云色的纸灯笼。灯笼在秋风中飘摇,火光明明灭灭。
玄衣贵公子走过栈道对尽头的人吩咐道: “天玑,给惜小姐安排个厢房。”
天玑应下,对天下惜道:“惜小姐,跟我来这边。”
“陌沉哥哥……”
她看了看萧誉,欲言又止。
萧誉挥挥手,天玑退下。他静静看着眼前拧着衣角的人半晌,终是推开了一旁的镂空雕花木门。
“进来。”
这是个待客的茶室,除了一套香楠木茶桌别无其他,房间宽阔又空旷。
萧誉自顾自地坐下,也没有招呼她。他把桌上备好的山泉水放在小炉上烧开,把茶叶放入茶壶中。
天下惜抿了抿嘴,坐在了他对面。
门没有关上,一看便能看到外面的荷塘,荒凉萧瑟。萧誉的誉王府和他在天下山庄的茶月居截然相反。
茶月居的一器一具都与四殿下的身份一致,透着精致和奢华。但是他的誉王府却清冷萧条,与她所见的萧誉不同,她曾经以为的萧誉就是真实的萧誉吗?
他倒了一杯热茶,放到她面前,“说说吧,为什麽在这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