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秀树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的男子,就好似要将他的模样完全刻在脑海中一般。
敦贺莲的头扬起,一如当初上杉秀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金色的碎发下,青绿色的眼,悲哀而无望。
双唇不断的颤抖着,上杉秀树终究移开了目光,“放了他们吧,沈煌,我真的没有太多的力气了……”
夹带在绝望叹息中的话语,清浅而执着。
沈煌沉默的看着面前的青年,鲜血透过白色的纱布染红了青年身上白色衬衫的半边肩膀。
“好。”
一个字,掷地有声。
那一瞬间,上杉秀树几乎拿不稳手中的枪,沈煌的妥协让他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放松,却也让他强撑的身体几乎倾倒。眼前甚至是灰暗不明的,他仅能勉强的感觉到自己是睁着眼的。
“让他们走……”
耳畔自己的声音也是朦朦胧胧的。
就听沈煌厉声吼道:“进来!”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库房的门被推开了。上杉秀树仅能看到攒动的黑影。
“带那两个人出去,放他们走!!”
低沉而森冷的命令响起。
上杉秀树的耳边只能听到隆隆的声音,似乎夹杂着打斗的声响,或许还有吼叫,但是他听不到了。眼前一片漆黑,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晃动,双腿的感知渐渐丧失,他要倒下去了。瞬间的失重让他有一瞬间的清明,他看见了沈煌冲过来的身影,也看到了被守卫带出去的人。
就这样吧!
“你说过我放了你就会永远待在我身边?”
是的,他说过,只要他活着。
“不会再有逃走的心思。”
是的,不会了。
“你会忘记那个男人。”
是的,如果他能够做到。
“你会爱我……”
……
对于上杉秀树,他的生命或许在那一刻就已经死去。就像他自己说的,一切都结束了,他想要的,他所追求的,都已经离他远去……如果那些最想记得,最不想忘记的都必须忘记,那么活着,就等于死了。
春暖花开的时候,沈家的佣人们都听到了一个传闻,沈家的大少爷要回来了。这两年新来的佣人具是一脸疑惑,虽然都听道上的人称自家主人为沈二少,不过他们在心里可都是默认那位大少早就已经入土了的,毕竟这黑道争权就给古代既往夺位似的,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沈家有些年份那可就知根知底了,这大少并没有死,当年沈家老爷用一张遗嘱保住了他一条小命,原本在这宅子里还住过,不过一直闹不安生,后来听说是被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