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熟知的感觉再次袭来,时非单手撑床,单手扶额,从床上坐起。
“你醒了。”
软糯的声音响起。
时非抬头,一张青涩的脸庞映入眼帘,不由一怔。
“咳!”
一道不满的轻咳声突然响起,正是青河绷着脸,紧紧盯着。
“这里是琅村吗?”
时非回过神,开口问道。
“没错,小伙子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从后山下来?”
李大伯凑上前,面容和善地问道。
时非眉头微蹙,“我叫时非,是从上面逃下来的。”
此话一出,屋内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逃下来?到底生了什么事?”
李大伯追问道。
于是,时非一五一十地讲出疯人院的事情。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皆是神情古怪地盯着时非。
待时非讲完,青河拉着李大伯兄弟走到门外,“这小伙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李二伯眼皮抽了抽,余光斜视着床上的时非,“这还用说吗?带回来的时候就穿着这件怪异的衣服。”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病服。
“这好像是精神病院病人穿的病服啊。”
直到此刻,青河才反应过来,一脸惊诧。
李大伯愁容满面,“他说山上有什么疯人院,什么怪人,可明明后山只有一座寺庙啊。”
青河神情严肃,“不,还有一处乱葬岗!”
乱葬岗。。。。。。
这个字眼一说出,他们只觉得背后一凉。
李二伯低着声音,缓慢却瘆人,“况且那小伙子还说,这衣服上染着血迹,这哪里是血迹,分明就是红漆,很像是红棺上的漆。”
“还有,他那双灰白色的眼瞳,像不像是目翳?”
青河低声询问道:“啥是目翳?”
李二伯一翻白眼,“白内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