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显起身推开窗户,阳光溜了进来,正好照在白靖娴的脸上。
白靖娴伸手遮住眼睛,阳光从指缝中穿过,似能看到皮肤的血管,剔透中泛着红。
半晌没听到动静,她依旧捂着眼睛问:“然后呢?”
李承显回到位置上,眺望着窗外,没了时才的笑容,又恢复了往常的清冷。
“后来还是谢居安看出了端倪,给你我二人制造了几次单独相处的机会,自然而然的我们就在一起了。”
“可是你父亲向来不愿和朝堂上之人有过密的来往,自是不愿你与我们结交,不论是谢居安,还是我,你父亲应该都是不知道的。”
“就这样你我二人秘密来往了两年,无殇现华雪在有意无意的跟踪你,本想看看华雪要做什么再告诉你,就生了代王的事。”
白靖娴坐起身子:“是你射伤我的那件事吗?”
“是。”
李承显会的坚定。
“事情是怎么生的,你为什么会射伤我?”
白靖娴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可是谁也不知道当日生的什么。
“蜀王失势后,代王和晋王就有意联合对付太子府,所以我一直在离间他们,也可以说穆清是我一手送给代王的,目的就是借代王的手除去晋王。”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直至觉得哪里不对,坐直了什么,神情有那么点严肃:“这事我知情吗?”
“知情。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从不愿让你插手,可越不让你插手,你越是偷偷去探查,所以一有什么情况我就会告知于你。那次本是代王与晋王的两虎相争,你是怎么掺和进去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无殇一直在看着他们,一现你出京就第一时间来禀了我。”
“所以我为什么出现,你也不知道?”
“当时不知,箭是射向晋王的,可偏偏落到了你的身上。把你送回将军府后,我就一直忙着处理尾巴。”
“再后来就得知你出了京,将军府也相继出了事,我猜想代王一定会去追你,就派人在城外的各个路口等着,代王的人一个也别想出去,这样你的行踪反而更安全。”
原来如此,除了刚刚离京的一次黑衣人,一路上再也没遇到,是因为他都拦下了。
还有白靖娴不知道的,本以为摆平了,定州却传来急报,说军中有变,代王极力的要拉将军下水,李承显不顾一切的阻拦。
可是太子并不赞同他的做法,一度要关他在太子府禁足。束手束脚的虽有谢居安的帮忙,当时没让代王得逞,可最后代王还是把其他罪名扣在了将军府的头上。
“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才知道,原来代王知道了你我之事,恐太子府和将军府联姻,才想一石二鸟,把将军府和晋王一起除了。”
李承显的目光狠厉,语气也狠狠的。
“也正因我在京与代王周旋,并未察觉你在定州遇到的危险,派出去的人,大部分都用来抵挡出追你之人,当我稍稍稳住事态,派人去追你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你,等找到的时候,你已在返京的路上。”
“返京的路上也是你派人一路护送是吗?”
“是,我并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想着你会察觉的,直到城外接你时,我都以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装的与我不识。”
“哪知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在逃命的路上还能把芳心都许了出去。”
“知道你称自己是顾丰未过门的妻子,我嫉妒的狂,想过你可能只是为了脱身,可是你对他动情了,不是吗?”
李承显想到当时的自己,心中只剩下悲凉。
白靖娴声音低沉:“当时确是为了脱身,在绥棱县除了冬儿、华冰、华雪,其他一起去的人都没有,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顾丰的出现在当时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