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兩人身後的白籟聽見這聲法式低音炮,有種心口中了一箭的感覺,立馬機警往後退了一大步,然後猛地發現米歇爾此刻的背影簡直不能再明顯地掙扎著透出一種「我覺得他還沒有無藥可救老子再試一把」的倔強感。
余麥特別認真,「搜累咦。」
米歇爾,「……」
白籟都忍不住有點想同情米歇爾了。
於是站在路邊等紅燈的時候,白籟很仗義地勾住了這倒霉孩子的肩膀,在他莫名其妙看過來的時候遞過去一個「放心他只是傻但絕不是不愛你」的安慰眼神。
米歇爾不動聲色地把臉轉回去,余麥指著路上的車,「哇去(voiture,車)!」他默默牽住余麥的手,輕聲糾正,「Voiture。」
余麥盯著他的嘴唇,兩個人的臉漸漸都快貼上了,「哇去!」
米歇爾碧綠深邃的瞳孔凝視著他的雙眼,「嗯,很好。」
余麥紅著臉笑了。
「……」
白籟果斷撒手。
臭小子這麼護犢子以後有你苦的地方你就等著吧哼!
被猛塞了一口狗糧的白紈絝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不犯個小賤,於是兩位曾經的情敵暗中開始了你來我往的廝殺,能夠具象化的話簡直堪稱腥風血雨刀光劍影。
「他在我這兒打工你不介意的哦?」白紈絝一臉「畢竟我那麼帥」的欠揍表情。
米歇爾挑眉,「你的店,不正規?」
「怎麼可能?!」白紈絝跳腳。
「那我為什麼要介意?」米歇爾一臉成功反將一軍的得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薑還是老的辣,白紈絝沖他意味深長地冷笑一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米歇爾哼笑一聲,朝前一抬下巴,「那個人,你的債主?」
什麼債主?白籟扭頭一看,心想這犯個小賤的報應來得也太快了,「……不認識。」
費朝看著白籟冷著臉走進院子。
「請問是就餐嗎?餐廳半個小時後開始營業。」余麥說。
費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接他的話茬,抬腳跟了進去。
「……」
「餐廳生意怎麼樣?」米歇爾問。
余麥嚶了一聲,「挺好的啊!」
「——那個人啊,那個人可奇怪了,你不在的這幾個星期他每天都來,而且點的東西從來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