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肖闻的衣领便被人捉住,只见白廷舟提膝一顶,刚好顶在伤口。霎时间肖闻脸色煞白,剧烈的疼痛使他眼前一黑。
他脱力瘫坐在地,缓了好一会,忽地笑出了声。
肖闻:“你凭什么本事让我下跪,凭着插足别人感情,当个小三儿?”
他粗喘着气,疼痛刺激大脑,反而更加亢奋:“我就好奇了,该不会过去的五年里你都在缠着我吧,仗着自己有钱,是不是追了很久我是不是看都没看你一眼?”
他语气中满是轻浮,白廷舟一时气红了脸。他身世显赫,百年千年的时间说扔就扔,多少人上赶着阿谀奉承讨他欢心,偏偏碰上一个肖闻,怎么都要和他对着干。
白廷舟扬起拳头,但还没来得及落下,又想起什么般收了回去。
“你这么嚣张,就不怕我一枪子儿要了江从道的命。”
肖闻的表情在听见这句话后僵住一瞬,但很快又挑衅地笑开:
“那又怎么样,他走了我情愿陪着,我们死了也是情投意合的一对,你活着全仗着那点时间,也不想想,你要是个穷光蛋,谁愿意多看你一眼”
又是“咚”
地一声闷响,拳头砸在脸上,嘴里立刻漫上了甜腥的铁锈味,肖闻偏了偏头,吐出一口血沫。
白廷舟:“不是想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吗?我告诉你,你以前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如果不是我,你和那个姓江的,估计现在连个全尸都没有。”
肖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不记得了,我就当你是痴人说梦,看个笑话。”
这句漫不经心的侮辱狠狠地朝着白廷舟的自尊心上刺了一刀,只见他手臂上青筋暴起,倏地攥住肖闻的脖子,而肖闻的眼里却满是快意。
白廷舟:“你想知道是吗我会让你想起来的让你知道你从前趴在地上求我是什么样子”
肖闻被掐得喘不上气,满脸通红,但仍旧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
“就只会说吗?”
“滚开!”
白廷舟猛地一甩,肖闻的额角刚好砸在桌边,当即见了红。
他愤愤地走出帐篷,对门口拿枪看守的人说:
“我要回十二里镇处理点公务,通知李医生今天晚上到这来找我。”
他缓了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看好肖闻,他走出这个帐篷一步,你们都给我滚蛋。”
他说完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
“还有,姓江的那个,别让他靠近这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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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刃借口自己拿东西进到帐篷里的时候,肖闻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要不是胸膛还起伏着,云刃还以为他走了有一会儿了。
云刃跟着当了十几年的心腹,权力仅次于白廷舟,没人敢管束,他进帐篷,旁边站着的人都得伸手帮他拉一下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