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着水来过一次之后,江从道已然反客为主,将人打横抱进了卧室,这次开始得稀里糊涂,却不影响他对此抱有激情,只是在快要结束时,江从道忽然停了下来。
肖闻:“继续干什么你?”
他背对着江从道,身后的人忽地向前,恰好擦过。肖闻一抖,倒吸一口凉气。
江从道:“这几天怎么回事?为什么躲着我?”
肖闻试图搪塞:“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他妈都快”
话没说完,江从道忽然探手上前,紧紧一握,用指腹将[]的地方堵住: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松手。”
他说着再次动了起来,每次乍然停止时都能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肖闻被他撞得发软,重心不稳,伸出手臂撑住了墙。
肖闻:“你把手给我松开”
江从道:“肖闻,你告诉我为什么。”
肖闻比他大了六岁,待他好,为人处世都比他强,将他捧在手心里爱护着;他待在肖闻身边,偶尔绊两句嘴,但从未像今天这般惹得肖闻真的生气。
肖闻:“你给我松开”
他猛地挣脱,将江从道甩开,抽离的瞬间床单上洇出一大片湿痕。
他平了平心气,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口吻有些冲了,拉过江从道吻了上去,带着一点道歉的意味,轻柔地拂去江从道散落耳边的碎发。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江从道与肖闻额头相抵,鼻息交缠,语气近乎哀求:“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掉”
肖闻被这句话刺痛,他见不得江从道这副卑微的模样,但又被即将到来的期限扰得心烦意乱。
江从道八岁时失去父母,自那之后寄宿在姑姑家里。他像一个漂泊在海上淹不死也上不了岸的人,好不容易在十八岁等到了一艘船,他想要永远留在这艘船上,再也不想回到冰冷的海。
“闻哥,你别离我那么远,我只有你了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他在一遍一遍地重复,好像说的次数越多,这句话就能越真。
江从道一直得不到回答,几近崩溃,肖闻偏过头去,用手盖住了自己的脸。
“闻哥,你回答我啊”
“你想要我说什么?”
“你不会离开我,是吗?”
“是,”
他长叹了一口气,偷偷摘下江从道送给他的那枚戒指:“不会离开你。”
肖闻想,就当耍了个赖,让这枚戒指代替自己,是不是也不算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