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不宣顿了顿,“陈大哥,咱们非得这样生分吗?”
陈隐笙似笑非笑,“何为生分?”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尴尬起来,虎沅干咳一声,打着圆场:“哈哈,想必笙哥是舟车劳累,有些疲了,不如今日先到这里吧~”
紫颜应声,也笑着拉了拉景不宣,“是啊,今日将军忙了一天朝政,算算时辰,也该休息了。”
陈隐笙并不理睬虎沅,景不宣也不肯动。
这陈隐笙与虎沅皆是同景不宣一起长大的兄弟,陈隐笙的父亲曾是辛鋭国最厉害的军师,帮附着风老将军走南闯北,在风老将军和陈军师去世后陈隐笙也算子承父业,在景不宣手下出谋划策。
而虎沅这小孩儿,可以说是景家与陈家共同的心肝宝贝,其父亲是风老将军的表弟,母亲是陈家的长女,父母皆是武将,常年奔赴沙场,虎沅这孩子在两岁之时父母皆为国捐了躯。
三人感情打小便特别好,陈隐笙和虎沅也是对景不宣崇拜忠诚,可是,对于新帝一边讨好着将军府,一边想法设法的削弱景不宣的兵权,陈隐笙还是颇有微词。
陈隐笙一直觉得新帝无能还疑心忠臣,在他心中景不宣的人品和能力完全可以取代新帝坐上皇位。
为此陈隐笙还和景不宣大吵一架,随后被景不宣派去了羌国,为新帝开阔疆土出力。
如此僵持了片刻,景不宣长叹一口气道:“陈大哥,你是在怪我么?”
陈隐笙依然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臣怎敢?”
景不宣沉默了一会儿:“此时的长芩公主非彼时的长芩公主,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此话一出,不止陈隐笙面色铁青,紫颜和虎沅都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
紫颜:“将军,这是何意?”
景不宣重新回座位坐下,正色道:“此时的长芩不能再当以前的长芩对待,我们得另作打算。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还需你们配合。”
见景不宣一脸严肃,陈隐笙、虎沅和紫颜虽是不解,但也皆拱手应是。
第二日,兴许是昨日哭闹太久,余星凉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慢醒来。
睡饱了的余星凉精神意外抖擞,连起床的动作也尝试了一次花里胡哨的鲤鱼打挺。
居然一次成功了!
“我去!”
还没来得及得意,余星凉就被倚在床杆上注视着自己的人吓得跌坐回床上。
余星凉拍着自己的胸口,缓了缓惊吓。才咂嘴道:“宣哥,这个时间你怎么没去朝堂啊?吓死我了!”
景不宣勾了勾唇:“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
!!!
“红凤凰黄凤凰粉红凤凰花凤凰!”
恢复男音了!
余星凉欢喜的在床上站了起来,开心笑道:“宣哥,你听,药效过了,我的声音恢复了!”
景不宣抱着手臂默默盯了余星凉片刻,才说:“嗯,知道了。快收拾妥当准备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