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和煦。
可萧鹤野的另一只手却逐渐放肆起来。
宽大的手掌一开始只是虚握着她纤细的脖颈,后来慢慢滑至她的香肩,轻轻捏了捏。
男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让她无处可逃。
呼吸交缠之际,他的手掌滑落至苏媞月腰间,骨节明显的手指只轻轻两下就挑开了她细腰上的束带。
隔着血色烟纱长裙,他伸着颀长的手臂,在她大腿外侧和臀间来回摩挲着。
苏媞月浑身紧绷着,虽然并未睁眼,但她的意识一直跟着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掌走……
萧鹤野的手指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了片刻后,停留在她平坦纤薄的小腹上,他试探性往下移了移手掌。
苏媞月猛然睁眼,然后伸手攥住了他的手指,不让他继续往下。
萧鹤野蹙了蹙眉心,放开了她的唇,幽深的瞳眸冷冷审视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视线与萧鹤野对上,含水的眼眸里,是恐惧和慌乱。
苏媞月犹豫了半晌,放开了他的手指,她一言不,可萧鹤野却什么都懂。
因为,她的眼睛会说话。
泛红的眼尾,盈满泪水的眼眶,快要被打湿的眼睫……
啧。
这个娇滴滴的小玩意,又要哭了。
萧鹤野还什么都没有做,苏媞月就已经泪眼婆娑了。
她的眼泪像什么呢?
该用什么形容好呢,萧鹤野沉着脸想了想……
大抵就像春天里绵绵的细雨那般,猝不及防的落下,洋洋洒洒的,带着一丝丝温柔和凉意,滋润着万物,也让他那颗坚硬冷漠的心,慢慢柔软起来。
萧鹤野手指掠过苏媞月的眼尾,指尖有点点微凉气息。
“娘娘,奴才想不明白……究竟是您太爱哭了,还是奴才对您太坏了?”
他压低了嗓音,慢条斯理的开口。
苏媞月朱唇微启:“不关掌印的事,是我不好……”
萧鹤野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然后从床榻上坐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裳,漫不经心的说:
“是奴才不好,奴才失礼了,娘娘。”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的,但脸上却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
苏媞月没有说话。
见他从自己身上下来,苏媞月也缓缓起身,低着头把腰间的束腰轻轻系好,然后伸手拉了拉裙边,盖住了露在空气里白皙光滑的大腿。
如丝绸一般柔软滑腻的烟纱裙裾落在他手背上,萧鹤野垂眼看了看她身上的长裙,喉间上下滑动。
漆黑的眼底暗流涌动。
“娘娘,以后这身衣服可不能随便穿出来……知道吗?”
他手指攥着长裙一角,绕在指尖上把玩着。
苏媞月垂着眼,问他:“为何?”
“因为,所有男人只要看一眼,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它撕碎。”
萧鹤野又补了一句:“奴才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