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的画作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热情奔放,色彩鲜明,以能给人强烈的生机而出名。
艺术天才突然有了瓶颈,霍应汀冷了一上午的脸总算有了表情:“什么主题?”
“生命。”
这个词很出乎霍应汀的意料,利奥的画最不缺的就是勃然的生机和生命力,他没想过居然是这个再寻常不过的主题。
似乎看出了霍应汀的疑惑,利奥叹了口气,转着行李箱解释:“没那么简单hale,如果教授需要的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生命力,那我也不至于愁得要跑到华国来找灵感。教授说‘生命的意义在于矛盾,而绝非一眼可见的美好和痛苦。’这太深奥了,我到现在还没弄懂呢。”
利奥和霍应汀一样,家庭富裕和谐美满,身份地位在也国不低,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乍然接触到这样深奥的课题一时之间,毫无头绪。
画画不是霍应汀的领域,他只能安慰有些气馁的好友:“那就祝你能在这里找到灵感?”
“谢了。”
利奥的身高只到霍应汀的耳垂,他摸了摸肚子,抬头看着霍应汀,“我们不走吗?阿姨说给我烤了蛋挞,我饿了。”
霍应汀站在原地没动,心不在焉:“不急。”
“hale,我急。”
利奥快饿坏了,飞机餐并不好吃,他还是最想念阿姨的芝士蓝莓蛋挞。
霍应汀看了看表,没有松口:“等着。”
利奥不明所以又委屈巴巴,但直觉好友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只好坐在行李箱上滑来滑去。
但大约十五分钟后,他看到他那连自己到来都没有给予热情微笑的好友,正看着新收到的消息,轻缓而温柔地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通道里走出来两个青年,后一个推着行李箱,面色严肃。
前一个青年挺拔高挑,面容姣好,完美到身材比例都是绝佳,明明一举一动都很温和,眉眼间却皆是惊艳,平淡而明艳的感觉交织,夺目而难忘。
坐在行李箱上百无聊赖的利奥一点一点抬起了头,两眼迸发出光,满眼都是看到艺术品的欣赏和喜爱。
裴煦刚给霍应汀发完消息从接机口出来,霍应汀就迎了上去。
“抱歉,飞机晚点了。”
看着大步而来的人,裴煦先一步开口。
霍应汀自然而然地和他并肩,将他脸上的疲惫尽收眼底,闻言笑了一声。
“没记错的话晚点好像是因为津市暴雨,而不是因为我们裴总。”
裴煦被他逗笑。
走到出口时,裴煦忽然看一个两眼发光面露微笑的外国男子一直盯着自己。
他目光停顿了一下,想到霍应汀说要接一个朋友,偏头:“这位是”
“泥嚎!窝叫leo,你可以叫我利奥!”
霍应汀还没开口,利奥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上来握住了裴煦的手,“窝是朋友和霍,泥的命字是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