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裴煦以为他霍应汀就很情愿来吗!?
原本去找裴煦的打算登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霍应汀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离去,弄得陆执在康复中心分完百合花后都还在迷惑,回到病房之后把这事说给了裴煦听。
结果裴煦倒水的手一顿,滚烫的水顿时洒在了虎口,他胡乱抹了一把,走到洗手间开始冲凉水,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和他说的?”
陆执老老实实:“裴总放心,我没说您花粉过敏的事。我只说您嫌那花碍事,让我拿去处理了,然后霍总就走了,看起来心情很差。”
裴煦:“”
你当着人的面说他的花碍事,人家吃饱了撑的给你好脸色。
不过裴煦很快又反应过来,陆执对霍应汀说的是“他”
——裴煦本人——嫌花碍事。
裴煦关了水龙头,发红的手撑在水池上方,闭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对自己无辜的助理道:
“陆执,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陆执:“!?”
生日
裴煦一个礼拜后出了院,小助理ann因为自己没有陪着去酒会而导致上司胃出血进医院的事十分愧疚,一大早就切了盘水果来请罪。
果盘里的水果诱人,看得出来是用心挑选摆盘的,只是太凉了,裴煦目前还吃不了。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无奈地笑,交代了一番工作就让人出去了。
没一会儿陆执进来,拿着第一季度的表报给他过目,看到桌上的水果后提醒:“裴总,您现在还不能吃这些。”
“嗯。”
裴煦戴上眼镜。
“我帮您端出去?”
裴煦看了他一眼,镜片上闪过光:“吃早饭了吗?”
被突然关怀的陆执受宠若惊:“已经吃过了。”
“吃饱了吗?”
陆执:“还、还好。”
裴煦点了点头,长指推着果盘到陆执面前:“吃一半再端出去。”
陆执目瞪口呆:“裴总?”
裴煦收回目光继续看报表,语气温和:“ann的一番好心,你原封不动拿出去被她看见了,估计又要愧疚一个礼拜。帮我分担点,这个月奖金还你,谢谢。”
陆执二话不说拿起一颗车厘子就往嘴里塞,心想:我谢谢你。
陆执正为了奖金吃得起劲,听见裴煦问他:“下礼拜裴松沅生日,裴董让请霍应汀,霍总那边有回信了吗?”
陆执咀嚼的腮帮子一顿,费力地吞下之后说:“还没有,霍氏最近似乎在忙着和辉扬谈工程,霍总去辉扬总部出差了,人不在宁市。”
裴煦抬眼看去,一针见血:“人不在不代表给不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