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走出皇宫,每隔几步就能碰见宫人,怕人探听,段景忱没立刻作答,待出了宫门,上了王府车马,才对他道:“不好。”
而后对车夫道:“走。”
马车前行,段景忱继续道:“不管父皇这病是怎么生的,他眼下状态不容乐观,太子是真的等不及了,很快还会对我出手的。”
他认真听着,又问:“中州一事,皇上如何说?”
段景忱道:“苏知府的折子算是探出了父皇口风,此案他极为重视,不过太子不同朝中大臣,就算查到他头上,单是一桩案子也远远不够撼动他。”
他点点头,“该当如何?”
段景忱思索片刻,道:“过几日你随我走一趟。”
“要去何处?”
“出城,接袁氏之女回京作证。”
“好。”
正事只说到这,段景忱实在不习惯他过分正经的模样,盯他看了一会,身子朝后一靠,拍了拍腿,意思是,让他坐上来。
搁在往常他定然乖乖来了,今日却说:“等回府吧。”
“现在。”
段景忱的语气不容商讨。
他犹豫片刻,只能过来了。
才坐稳,便被狠狠掐了一把腰身。
“唔……”
“是不愿跟我成婚?”
他看着段景忱威胁的双眼,方才贵妃在佛堂中与他说的话萦绕在耳畔——
“不必认错,你又没做错什么,他想成婚,你便与他成婚吧,不是自小就很喜欢忱哥哥吗。”
他终于缓缓绽开笑颜,跟从前一样撩人,扑在了段景忱怀中。
“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