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箱是空的。
男人说:“这一箱要看夫人喜欢什么,主人会送。()”
他的语气平淡,后面的东西大同小异,就不多展示了。?()?[()”
就这么两箱已经让李家人看傻眼了。
就那些宝石里取部分,也够他们家挥霍一辈子。
李耀光垂涎欲滴,忍不住前走了一步。
但箱子关上,又被藤蔓抬了回去。
李家人错愕,顾不得害怕。
李耀光眼睛都绿了:“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睇他一眼:“这是给夫人的聘礼,当然属于夫人,由他支配。”
李耀光急了:“什么意思,你们就是不想给聘礼!就这么让我看了又……”
李母慌忙拉了拉儿子。
李耀光看着那些如蟒蛇一样粗的藤蔓,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马上冷静下来。
他咽了下口水,不敢说话了。
但心里想,就时瓷那个身板、窝囊脾气,到时候他让爸妈去要,再拿孝道一压,东西还不是他们的?
此时屋内传来了向外的脚步声,院子里的人一顿,各样目光都朝着换好衣服出来的少年看去。
完全不像是小山村能养出来的人。
白皙的皮肤被红衣映成了气色极好的桃花色。
一张脸不带任何脂粉,唇色不点而红,微垂的眼睫浓密,眼睑仿佛自带眼线一般往眼尾勾勒。
桃花眼半阖着,眼珠依旧清澈,黑白分明。
莫名就比刚才看过的那些宝石更让人印象深刻。
少年一只手扶着藤蔓,从屋门口的门槛往外走。
纤长的手被盈翠的植物衬托得愈发像是一件艺术品。
别说是村民看得都是一呆。
哪怕是看惯了的李父李母,以及对这个便宜养兄弟心怀妒忌和恶感的李耀光也一愣。
李耀光回过神,难堪地收回了视线。
长成这样,怪不得会被看上嫁人。
中年人身后的轿子有了些动静。
感觉到什么,中年男人马上低头,不敢多看,心中却想。
他们这位夫人……好像一点也不奇怪那些藤
()蔓。
还有这样的形貌,难怪主人要亲自来接。
但主人是什么时候认识少年的?
时瓷握着藤蔓出来,模糊的眼前亮起的光芒仿佛都在为他指路。
藤蔓表面略有些粗糙,跟掌心皮肤接触存在感鲜明。
仿佛无意,藤蔓上的叶子蹭了下他的手掌心。
察觉少年停了脚步,就装作被风吹动的模样,装模作样地摇了下。
时瓷:“……”
他看不清,但能感觉到手指被摩挲的痒,没忍住扯了下叶子。
时瓷圆润的指肚触碰到叶片,在外人眼中极其骇人的藤蔓忽然就开出了雪白的小花。
点缀在为少年引路的翠绿上,温柔地引着他继续往前走。
包括门槛在内,一切障碍都已经被肆虐的藤蔓压平,盲眼少年走得稳稳当当。
没有回头看一眼。
等时瓷出了门,村长和尖脸妇人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箱子想追出门。
村长心里也纳闷。
儿子不是说好就玩玩,不声张吗?怎么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