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鹿拼命的将自己的眼皮挤在一起,假装睡着了,我没听见,我没听见!
“大理寺少卿的心眼就针尖点大?”
徐俊华懒懒的回复,“虽然你和灵鹿在一起了,也不能让他今后都不跟别人接触吧,难不成把这世上的女人全杀了,你才能安心?”
哥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哈,徐灵鹿在心里腹诽他哥,但表面依旧在装睡。
“你真要让她跟着灵鹿?”
魏镜澄声音低沉含着一丝愠怒。
“跟!怎么不跟。”
徐俊华依旧是不着调的样子,但忽然又严肃起来,“但不是跟着灵鹿,而是跟着我们,你们不觉得太巧了吗?”
“恰巧在我们进山时碰上山匪,山匪又恰巧将除了她之外的知情者全都杀死了,我能刚好赶得上救她,而最巧的是她的去处,居然只有死者知情。”
“我在想,若是我要带着灵鹿去投奔他人,无论如何都会做好最后的打算,我一定会多写一份地址让他藏在最贴身的地方,而且会反复教他读写,别的字都可以不认识,这事关身家性命的东西,如何能忘?”
听他这么说完,魏镜澄心里那点火气便消了,他坐起身点点头。
对于这个王蝶儿他倒不是真的吃醋,而是怀疑。
初进庙宇时的情况他并不清楚,只是觉得这女孩一开始表现的确实非常惊恐,很符合她的遭遇,但后面有些过于镇定了。
他在大理寺见过很多类似的受害者,恢复力如这姑娘一般强悍的不是没有,但那几位都有着丰富的经历和过人的心性,这些不是一个十来岁从小在县城中长大,第一次出远门的小姑娘所能具备的。
真正遭受过这种不堪经历的姑娘,大多数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处在一种惊慌的状态中,说话,做事都是混乱的,几乎无法同别人进行正常的交流,更不要说能如此清晰的将自己的身世讲清楚,同时还为自己找好了新去处。
另一点让他起疑的就是徐俊华刚才说的那个问题,巧合太多了,便显得有些刻意。
魏镜澄当时只是想着将女孩远远送走,就算她真的有什么阴谋或者打算,不能接近他们那些东西也全然施展不出来,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徐俊华的主意更好些,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更方便应对。
“是我思虑不周了,那便如此,先让王蝶儿跟着灵鹿,我派镜二专门盯着她。”
魏镜澄郑重说到。
“这还差不多。”
又赢了拐走自家弟弟的狗男人一局,徐将军得意洋洋。
尔后又叹了一口气,“唉,没个安省,希望是你我多虑了吧。”
魏镜澄再次躺下以后,徐灵鹿自以为隐蔽的朝着他的方向咕蛹了两下,笑容灿烂的比出一个大拇指。
嘿嘿嘿,解决了,我男朋友真棒!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的,但魏大人知道这个手势是夸奖的意思,也跟着笑起来,两人好久没在一起睡了,好不容易今晚有机会,虽然大舅哥也在,但是单纯的挨在一起睡觉总没什么问题吧,他便冲着徐灵鹿勾了勾手掌,再靠近点。
小天师果然受不住诱惑打算再次施展咕蛹大法,还没来得及咕,旁边就传来凉凉的一句,“再挪就要挪地上了。”
徐灵鹿马上乖乖的缩好手脚不敢动了,血脉压制这种东西果然是真实存在的。
他不动了,徐俊华却从铺盖上坐了起来,然后直接站起身,把自己的铺盖卷了卷,留下铿锵的两个字,“酸臭!”
然后便夹着铺盖卷,大步的走出了佛殿,背影透着三分萧索四分愤慨二分满不在乎和一分隐秘的羡慕。
站在佛殿门口的徐将军深吸一口气,啊!还是没有自己破弟弟和他狗男人的地方空气更加清新些。
殿内乖乖目送他哥出门的徐灵鹿刚准备挪到魏镜澄旁边,哥哥走了,要亲亲!抱抱!举……这个暂时算了。
一转头就发现魏大人已经把自己挪了过来,嘿嘿,嘿嘿嘿,男朋友有点主动嘛。
徐灵鹿转身先把胳膊缠上去,再把腿也缠上去,虽然现在是大夏天,但幸好山里的夜晚还是比较凉的,抱着魏大人睡刚刚好。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魏镜澄的手也不知道在摸哪里,摸的徐灵鹿耐不住的叫了一声,然后害羞的把脸直接埋进了男朋友怀里,也伸出手去报复。
“小声点叫,你哥耳朵特别灵,当心被听见。”
魏大人声音也不太稳定,贴在耳朵边上,沙沙的带着微喘,格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