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自逸缓缓站起,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袁臻傻眼,她见他到了门口,不由着急起来,上次也是一声不吭就走,这人怎么总这样,真气人!
她叫道:“岑自逸…”
他顿住脚,但没有回头。
袁臻想着好不容易盼到,他双手空空,既没有零食哄她又不带她出去玩。不过几句话,他就要摆脸色走人,顿时气性上来,生硬地说:“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再来!”
岑自逸身子僵了一下,沉默片刻,抬脚迈出去,还顺手把门带上。
袁臻呆呆看着他消失视线,紧紧咬着唇,眼眶一圈圈泛红,涟漪着水波。
袁臻又是一夜失眠,她委屈地躲进被窝,吸着鼻子,狠狠地将岑自逸骂了一顿,誓再也不理他了。骂骂咧咧好一会儿,许是累了,她低声哼哼唧唧叹气。后来又觉得自己不该说那么重的话,诶,可是现在懊悔有什么用,难不成她还要亲自跟他道歉?不,不,她才不会向他低头!
天亮的时候,袁臻才乏力地闭眼睡去。
起先袁臻还有些忐忑不安,可过了一天也没见父母有什么动静,她彻底放心了。又觉得岑自逸应该不会那么小气,真的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不来了,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她自我宽慰了一番,心里虽然还有点挂虑,却已经抛到脑后。
直到第二天下午,颜子一通电话来了:“喂,臻子,你现在有空吗?”
“什么事?”
袁臻对她见色忘友很是不爽,因此语气也不善。
颜子支支吾吾了半晌,说:“那个,我听阿端说,自逸他,好像,没去上班,昨天…”
“关我什么事?”
袁臻气冲冲,提起这个人,她就一肚子火。“他爱上不上,跟我说干嘛!”
颜子叹气:“我是说,他喝醉了,已经一天一夜,好像现在还没醒。”
什么?醉了一天一夜?袁臻愣了,她记得第一次来家里,父亲不知他没有酒量,一杯就把他放倒,足足让他睡了两三个小时。那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才会醉到现在还没醒?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颜子小心翼翼问着。
袁臻想了一下,嘴里嘟哝着:“活该,骗子,都说不再喝酒,尽是唬弄人,背着我又喝,还醉成这样!”
末了,又道:“我倒要看看他言而无信,怎么自圆其说!”
颜子被她咕咕嘟嘟弄得有些糊涂,转不过弯,不敢确定问:“那,我去接你?”
“好呗!”
袁臻这次回答的挺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