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桃花开满大田新居窗前的枝头,那么浓密,那样粉红,他孤独依旧。
“大田,你怎么了?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明年咱们还在一起!
快别哭了。”
他又想起篱芸在小天庄收拾东西临走时的情景。
“而她所说的明年会是哪一年?还可能有吗?”
大田起身走到窗外,感觉院子里暖融融的,那个冬天过去了。
“此时的芸还存活着吗?”
他放眼远望,想象着那个陌生的沽园,会是个怎样的地方:
“那里有山吗?有水吗?还有我挚爱的芸吗?”
“大田,我还想玩呢,世界这么大!
那么早结婚干吗?”
这一刻大田才现世界真的很大,他无力找寻她。他所有的感受只剩下两个字——
茫然!
从那以后,大田的心僵硬了,不再沉醉于爱或不爱了。
他偷偷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虽然有时会突然把篱芸记起,号啕大哭,但哭过很久又总平静了。
篱芸消失的第三天,棠刖泱便开始给大田信息,不住地
“小白脸儿,我老婆失踪了!”
……
“小白脸儿,我老婆有没有去你那里?”
……
大田只当他也死了。
差不多两个月过去了吧,突然有天棠刖泱又来信息
“我想芸了。
她家搬走啦!”
读完他的短信,大田猛然记起篱芸家里的座机,迅打过去。
“喂,芸在吗?”
“对不起,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芸和她爸妈早搬走很长时间啦!”
从声音上分辨,接电话的是一中年男子。
“那您知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大田抱着一线希望问。
“不清楚。他们的加油站卖了,全家都搬啦,所有手机停用,谁也联系不上。
以后别往这号打电话了,烦!”
那人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谁又能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尾呢?他们活在了两个世界里。
后来,夏天也过去了。
有一日,大田闲着的时候不经意地翻腾床头几个箱子,和篱芸一起生活的零碎东西忽地映入他眼帘内。
他的心又被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