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宴因为秋颂的出现变得尴尬,最后也潦草结束,第二天秋家独苗少爷赶时髦跟男人结婚的消息就上了娱乐新闻,整个秋京都知道了。
而搅乱一滩池水的秋颂本人,此刻正坐在祖唤的办公室玩crossword,尽管他的手机都要被他爸打爆了。
“大哥,我真的没佩服过什么人,你绝对算一个。”
祖唤递来一杯咖啡,在他旁边坐下,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你这行动力要是放在正道上,谁还敢说你是纨绔子弟啊。”
“谁说我干的不是正事儿。”
秋颂放下笔记本,又啧了一声,“哪个说我是纨绔子弟?”
祖唤调出昨晚被传到网上的宴会视频,短短半夜的功夫,转载量已经过千万,秋颂余光扫到后拧紧了眉头。
“谁上传的,也不给靳桥打个码。”
他啧了一声,语气不满。
祖唤笑了,他佩服秋颂总能第一时间为靳桥考虑。
“值得吗,要是他喜欢你,四年前就该成功了。”
作为朋友,他当然是要为秋颂考虑,“更何况你还是用钱交换的感情,靳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能接受?”
祖唤这人说话向来一针见血,秋颂不认同他的话,但不知道怎么反驳,他捏着拳锤了下祖唤的肩,“要不,你盼我点好?”
“我就是为了你好,不想你陷进去。”
祖唤叹了口气,神情无奈,“没遇到靳桥之前的那种状态不是挺好的吗。”
“什么状态?”
“花花公子的状态,谁都不爱的状态。”
秋颂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手指点中键盘,屏幕上绽放出一片通关才有的烟花,祖唤随意扫了眼。
竖着看,是忠诚的那个单词,他笑了笑。
“我走了,你说的那个项目我挺感兴趣的,找时间咱们细聊啊。”
秋颂起身。
祖唤嘿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既然感兴趣,就今天聊呗。”
“改天,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话音刚落,他已经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口,依稀只能听见他轻快的口哨。
秋颂所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跑到工地去看靳桥勘测数据,不过被施工重地、闲杂人等不能靠近的标语警告过后,他独自蹲在工地外的那堆红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靳桥。
没有谁能像靳桥,把蓝色工服和安全帽穿戴得那么好看,他的身形板正,或许是工地跑多了,他不像大学那会儿似的单薄得撑不起演出服,如今远远看过去,肩很宽,腿很长,侧脸——靳桥转身,一脸严肃地看向直勾勾盯着他的秋颂,然后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拧着眉,语气生硬:“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