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什麽病?”
赵啓源被吓得不由得后退半步。
“你想要证据?”
李朗摇头看向赵啓源,“你真以为我拿不出证据吗?”
赵啓源愣在原地。
李朗的神情仿佛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什麽意思?”
李朗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拿在手上,举起来向周围展示。
是一只录音笔。
赵啓源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思绪稍微收拢后,心髒开始剧烈跳动。
他,他怎麽会有录音笔!
须臾之间,赵啓源来不及回忆他曾在李朗面前说过什麽话,又是什麽时候被录下来交谈的内容。
因为李朗夹杂着细微电流的声音,已经清晰地从录音笔中传了出来。
——“你告诉我,只要把实验数据删掉,然后把这件事推到沈瑜川身上,再把手稿悄悄藏起来。等提名期截止之后,偶然找到手稿,这样既不影响实验进度,又能让沈瑜川离开国研所,还能瞒天过海。怎麽样,想起来了吗?”
紧接着,是一声冷笑。
从这声冷笑中并不能彻底分辨同李朗对话的人是谁。
就在衆人屏息以待的时候,录音笔里再次传来了说话声。
——“就算是我故意引导你做出这样的事,但事情是你干的,人是你诬陷的,你又不能证明我说过这样的话,能拿我有什麽办法?”
是赵啓源。
现场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朗手中的录音笔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
这人居然这麽恶毒,用这麽狠的办法诬陷沈瑜川!
沈瑜川站在人群中,目光複杂地看着赵啓源。
赵啓源的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他的眼睛不停地闪动,试图寻找一个出口或者一个解释,但显然他的思绪已经乱作一团。
这是那天在三楼尽头的杂物间外的对话。
李朗竟然带了录音笔。
周围的其他人则窃窃私语起来,有的人交头接耳,有的人则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似乎无法相信刚才听到的内容。
李朗冷静地扫视四周,有种鱼死网破后,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麻木:“这只是录音中的一部分。赵啓源,你是已经想起来了,还是要继续往下听?”
赵啓源张了张嘴,话未出口,被顾寻双打断。
“够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
这些都是她项目组的成员,竟然背地里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半个月来搅得整个项目组,甚至邻近处的同事们那都不得安宁。
“这件事今天就先到此为止。”
顾寻双又看向沈瑜川,语气中的严肃尽数消散,只剩下温和歉意:“我在这替大家向你道个歉,这段时间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