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晟尘看着他天真喜悦的笑容,想着他久病未愈,怕打击到他,并未推开。
见霍晟尘没有推开他的意思,楚芷一笑容更灿烂了,绕着他蹦蹦跳跳,心底的欢喜压都压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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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值守的侍卫忍不住问迟羽:“羽哥,这也没下雨,王爷和七皇子怎么打着伞啊?”
迟羽漫不经心地回道:“你懂什么,这叫情致。”
过了会,侍卫纠结了瞬,又问:“羽哥,你要不看看吧,七皇子把王爷抱住了,好像很开心啊。”
迟羽一看,手里的剑差点没掉地上,“坏了,他不会是胆大包天,和咱们王爷表明心意了吧?”
风筝
重华宫下毒的宫女惨死慎刑司,而她曾是皇后跟前人这件事,传了个沸沸扬扬。
即使太子府禁止谈论此事,可在病中的楚修染还是知晓了。
他披着外袍,端坐在桌前翻看奏折,听清此事的来龙去脉后,气急攻心,握拳抵在唇边,不住地咳了起来。
“太子殿下您宽心,七殿下福泽深厚,又有摄政王庇护,并无大碍。况且这外头的流言,几分真假尚未可知啊。”
楚修染身边的嬷嬷劝道。
楚修染听出她的话外音,放下茶杯,语气严肃道:“芷一是本王的皇弟,出了这样大的事,本王竟是这宫里最晚知道的?”
他眉间被愁绪笼罩,匆忙换好衣物,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内。
皇后跪在佛像前,手持念珠,阖眼听着圣僧诵经。
明明是静心修身的事情,她却越觉得烦躁,面目间浮上几分郁气。
念珠扯断,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在皇后开口前,她身边的掌事宫女见状,道:“皇后娘娘今日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屏退众人后,她搀扶皇后起身,“娘娘吩咐下去的事情,她们都做的很好。翠儿自尽,死无对证,重华宫那边,日后七皇子会明白娘娘您的良苦用心。”
皇后冷笑了声,将手中的珠串扔在桌上,“摄政王与他再怎么亲近,终究是个外人。难不成真要像坊间所传,霍晟尘要扶持傀儡皇帝上位,继续把权朝政?”
“只要本宫和王氏在一日,太子之位只能是修染的。新帝必须得偏袒我们王氏,否则各世家还不得像无头蝇蚁,闹个没完?”
宫女奉承道:“娘娘说的极是,王氏世代为国效力,皇后、贵妃和重臣,王氏出挑之人实在太多了。摄政王不知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蒙蔽圣上,否则,哪还有他说话的份。”
皇后面上闪过得意,转了转手上的指环,想到什么,忽然问:“说来也奇怪,平日里皇上宠着楚芷一,本宫也有意纵着那蠢东西惹事。怎么何时起,他搭上了霍晟尘,就连修染也为他顶撞本宫?”
“这奴婢也觉得事情古怪,待奴婢叫人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