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躺在病床上,本就白皙的肌肤没有丝毫的血色,苍白而又羸弱,右手已经上了石膏,略有几分滑稽,却丝毫不会影响她的美,反而更衬得有那么一丝楚楚风情。
他略带薄茧的手抚上她苍白的脸,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辈子,你注定只属于我一个人,谁也抢不走……”
……
五个小时后。
躺在病床上的温言微微有了一丝反应,她的眉头皱地紧紧的,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一般:“救命——”
池砚原本是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的,听见她的声音,他立刻走了过去,刚想查看一下发生了什么,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语气有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不安:“池砚……救我……”
听见这个名字,之前席卷的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甚至他还能够感觉到,紧张的心脏在这一刻就像是将要坠毁的飞机在经历空难之后,徐徐坠入平地。
他缓缓蹲了下来,另外一只手贴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抚着:“我在,你不会出事的……”
或许温言听见了他的声音,在他的安抚之下,她紧锁的眉间似有几分舒缓。
又过了一个小时,温言才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紧紧地拉着池砚的手不让他离开,他只能随意地坐在地上趴在她的床沿休息。
她刚想松开她的手,没想到一松开,池砚就醒了,脸上还有着无尽的担忧:“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微微动了一下,像是牵扯到了神经一般,疼得有点龇牙咧嘴的,好不容易才给忍住,甚至她还发现她的右手居然还打了石膏。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有人想要强行带她离开,然后她拼命挣扎着,她微微有点困惑:“这是哪里?”
池砚将她额间凌乱的碎发绕到耳后,缓缓开口说着,“这是在医院里,你受了伤,我就把你送到了医院。”
顿了一会儿,“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温言垂眸,微微思索了一会儿。
“当时有一男一女强行要带我离开,我不依从,就拼命挣扎着,不小心就被绊了一下,磕在了石头上。”
她还是有点不明白,她额头磕在了石头上,为什么右手会骨折。
难不成趁她昏迷之中,那一男一女对她做了什么?
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
一男一女?!
池砚瞬间想起他派影一抓回去的那两个人。
眼底淌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温言闭了闭眼,仔细回忆了一遍她在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女的她可以确定是那个民宿老板的朋友宋雨霏,那个男的不认识,估摸着是宋雨霏的爱人或者追求者一类的。
回忆完毕,她睁开眼睛,眸中慢慢沁入墨色,“池砚,那两个人我想用蓄意伤人罪起诉他们。”
顿了一下,看着池砚继续开口:“你……愿不愿意帮我?”
她脾气好,可不代表没有脾气,要不是她命大,她可能真的会死在这两个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