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不知为何,在蝉衣专注的目光中突然动弹不得,明明知道她要做什么,却偏生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挪不得身休,直到微微的柔软映在了唇上,他才像猛然醒悟过来一般,抬手去推蝉衣。
蝉衣既然有勇气亲他,自然更有勇气抱住他。容疏只觉得心头一颤,脑子里猛地一片空茫,隐隐有声音在告诉他,不可,不可。
可是,蝉衣抱的极紧,唇瓣轻柔的在他唇上研磨,一片酥麻瞬间传开。
容疏忽然失了魂,竟像着魔了一般微低了头,回吻了过去。
一瞬间,蝉衣脑中骤然炸起明亮的火花。
与此同时,身边的河中忽的响起“噗”
地一声,似乎有什么掉进了水中。蝉衣刚一个停顿,容疏便猛地倒退一步,深墨之中有震惊一闪而过。
夜风自两人之间穿梭而过,唇上的温度仍在,但容疏忽然冰凉的态度让蝉衣心头微微一沉,轻声唤道,“师傅……”
容疏侧过脸,冷淡道,“不早了,回去罢。”
说着,径自转身而去。
蝉衣微怔,不知为何方才明明有一刻回应的容疏会忽然这般冷淡,不由得出声道,“师傅!方才——”
“方才是为师的错,为师对不起你。”
容疏背对着蝉衣,沉声道。
蝉衣心口一悬,拨高声音,“师傅认为是错?!为何不认为是情不自禁?蝉衣不信师傅不知道我喜欢你!”
贰京城卷为谁冲冠怒只是吻过—场心动
将憋在心里许久的心里话说出来,需要多少勇气。
蝉衣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她说完这些后,面对着愈发死寂的沉默,心有种同样死寂下去的感觉。
似乎过了很久,容疏才开了口,声音凉的比深秋夜里的水都要让人难受几分,“蝉衣,这是违背伦理的。”
蝉衣摇头,低了声道,“我不管,我不介意。”
“为师不能不介意。”
容疏的回答明明很淡,却字字敲在蝉衣心里。
蝉衣深吸一口气,慢慢道,“师傅你这么随性的人,也会在乎这些世俗伦理吗?”
容疏没有说话。
蝉衣向前一步,有些迫切的追问,“刚才师傅也是有感觉的。你吻我的那一刻,难道没有一点、心动?”
片刻沉默。
容疏终于转过身来,面容隐在夜色里看不清楚,可是他的声音却穿透空气,穿透夜幕,落在蝉衣耳里,格外清晰。
“没有。”
好似有什么从心间录落,冷冷的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塞满了她整个心。
纵使塞满,仍是一片空落。
“是这样么?”
蝉衣的声音被埋在风里,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而后,她忽然笑了,就像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师傅,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