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榫对这评价是过耳不听,他边干活边问,“琪姐,听说你们这几日都是在东头收的账?”
“是啊,怎么了。”
时榫:“也没怎么,只是偶然听三区的人谈论了下东头,说那儿很乱,有个蝎子窝?”
听到蝎子窝的乌琪看向他,眼神狐疑,“你别也是听人说那蝎子窝里有宝,所以也想去看看吧?”
“怎么会呢?”
时榫叹口气,垮着个脸,“就我这样的,过去不就是成焦炭的命?”
“你去东头见过了?”
乌琪问。
时榫瞅她,“没有,听人说的。”
“那我劝你最好还是别过去,三区东头的那窝蝎子虽然只有d级,但你要知道一只跟一窝,那可不是一回事,一窝……”
乌琪给了他一个自行意会的眼神,“那得有成千上万还不止。”
原本以为只是寻常蝎子窝的时榫眨了眨眼。
他沉默两秒,又问,“那焦炭又是怎么回事,那窝d级蝎子这么毒的吗?”
“异种的毒千奇百怪,把人毒成焦炭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好了你赶紧搬东西,别啰嗦了。”
“……哦。”
花了一个小时,帮着乌琪整理完东西后,时榫问了回去的事。
“琪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乌琪:“后天。”
得到了确切归期,时榫回去就将这事告诉了塔克。
“后天?知道了。”
听说后天就走,塔克神情未变,但姿态明显放松了很少。
时榫啃着肉干,坐在椅子上瞅他,“这么紧张?”
这些日子,除了醒来的第一天塔克有主动说起过花开快走的事,后面的日子他便从未说过。
但哪怕他没说,时榫也看得出他内心的焦躁不安。
在周遭并无危险的情况下,让人不安的威胁究竟来自哪儿,很显然是塔克连死之前都在记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