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二叔母又小声补了几句,“一天两天是能拖,一月两月也能躲,但不能一辈子都这样、永远也不定亲吧。”
“这次宴上就辛苦你帮她物色物色了。旁人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你就不一样了,多跟她说说,她向来爱听你的。”
傅宁榕垂眸,实在不想擅自决定这一桩桩的事情。
可惜从来没人给她拒绝的机会,到了嘴边的话又压了回去,在一家人的目光中,她微微颔首,只随着应到:“是。”
谢渝不想让她跟谢凛有太过于密切的联系,可家里的嘱咐却又免不得让她跟谢凛有些旁的接触。
光是躲他几回就能让他追到刑部来把自己带到马车上按着肏,真让他撞到自己同谢凛有些什么别的,那还了得?
她没有什么信心在谢渝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花样。但所有事情都摆在了眼前,事已至此,她就只能先两边都一起瞒着试试。
该说的也都说了。
饭毕,傅宁榕本想起身离开,回去院子里再度沐浴更衣,却在临走前被父亲叫住。
“榕哥儿,先等一等。”
男子二十岁弱冠后便需亲近之人取字取号。
表字本该由行冠礼时就取给她的,只是那时候生辰宴上傅宁榕因为临时要事离家了几日,而后也一直未寻到合适的时机再提及此事。
“原本要给你取的表字是子名。”
意寓着天之骄子,声名远扬,是傅宗以及傅家寄予在傅宁榕身上的希望。
傅宁榕点头。
本以为自己的表字就此定下来,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傅宗又继续说道:“但朝堂上传来旨意,说圣上给你赐了表字。”
“叫思之。”
思为容也。
之子于归。
“说是希望你能时常反思,谨记自己所做过的那些事情。”
原本低着头的傅宁榕在听到这句话后抬起头,心里猛地一坠。感受着脑袋里的“嗡嗡”
声,觉得自己手脚都开始一点点发凉。
因为她知道,这个表字是谢渝取给她的。
他要时刻提醒她,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过多么亲密的事情。
是她给他下了药。
他们两个人已经行过夫妻之礼。
他要她时刻谨记着。
要她永远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