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们好久没见了,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准备好好招待你一番呢。”
伴随着一阵戏谑的声音传来,乔治再一次出现在海港。只见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抱着那只波斯猫,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把木椅上,而他的脚下正踩着一个毛茸茸且黑不溜秋的东西。
“把我害得真惨啊,整整半个月时间我都是在病床上度过,今天,咱们该好好算算了。”
此时,乔治的眼神中突然迸射出一阵杀意,原本阴阳怪气的腔调也变得凌厉起来。直到这时,我才终于看清楚他脚底下踩的是什么——原来是一个黑人!这个可怜的家伙此刻正跪在地上,身上裹着一张破旧的麝牛皮,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条瘦雪橇狗。
与此同时,那些海匪们开始忙碌地打扫战场,他们将一具具尸体都扔进了冰海上的窟窿里去,地上拖出来一道道鲜红的血痕,让人触目惊心。而乔治却对此视而不见,他悠闲地点燃了一支雪茄,美美地抽了起来,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帕夫柳克,你这个可恶的杂种,你原本只是一个流浪乞儿,却凭借着运气和阴谋手段得到了这一切财富和地位。而我的天才弟弟,却被你残忍地杀害并将他的头颅制成标本!我对你的恨意简直比这大海还要深沉!你这个狗娘养的家伙,快给我滚出来受死吧!”
乔治愤怒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用力地踩在那个黑人奴隶的背上。随着他的怒喝声响起,脚下的黑奴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颤抖得更厉害了,仿佛身体都在筛糠般抖动着。
“你难道害怕了吗?帕夫柳克少爷,你曾经是那么的威风凛凛,拥有大片美好的江山以及强大的军队。现在为何不敢出来面对我呢?”
乔治从黑奴背上跳下来,目光紧盯着那片毫无动静的废墟。这片废墟曾经是他弟弟约翰的鸦片工厂,如今已成为一片荒芜之地。想起约翰对百姓造成的毒害,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约翰,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用鸦片残害了无数无辜的生命,其罪行可谓罄竹难书。然而,当我挺身而出,为民除害时,我却被他哥哥苦苦相逼。想到这些,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厌恶和恶心。
我从废墟里踏步而出,直面我面前的是一张丑恶的嘴脸,他那颗肥光头上的一对蓝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口中叼着的雪茄丝丝冒烟,露出嘴里几颗金镶牙。
“乔治,何苦呢?这样兴师动众,我记得我婚礼的珠宝就是从你那里买来的吧,咱们曾经是朋友,难道不是吗?”
我故作镇定,试图用言语来缓和紧张的气氛。
然而,乔治却轻蔑地笑了起来,怀中的波斯猫跳下,踩在鲜红的雪地上。
“您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再成为朋友吗?帕夫柳克,你杀害我弟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回来收拾你。有没有想过我买给你珠宝是缓兵之计,没想到啊,您还是那么天真。”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群海匪从码头货仓奔出,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凶器,包括铁棍、打了钉子的木棒、锤子等钝器,以及捕鲸矛、砍刀等锐利武器。这些人面露凶光,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他们的威压让我感到一阵恐惧。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在我身后的废墟中,也有一些身影在风雪中缓缓靠近。其中一个身影是扎伊夫,他拎着一把长柄斧头,带领着骑兵缓步靠近。
“都给我上吧!杀了帕夫柳克,重重有赏!”
海匪们怪叫着冲了上来,手中的各类武器向前招呼,而骑兵们固然不是吃素的,那一匹大马扬起前蹄,狠狠踏向海匪头颅。
“哇呀!”
随着一声惨叫,一名海匪的脑袋被重重的踢了一蹄,捂着头倒在地上,鲜血从手指间流出来,染红了雪地。
其他海匪见状,竟然没有丝毫退意,继续向前冲锋,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疯狂。他们知道,如果能杀死我帕夫柳克,就能得到丰厚的赏赐,也许还能成为海匪中的佼佼者。
这时候,一支捕鲸长矛朝着一名骑兵丢去,烧红的矛头在寒风中冒着丝丝白气,直接刺穿了战马的心脏。
战马惨叫一声,侧翻倒地,将背上的骑手压在身下。那名骑兵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却发现自己的右腿被马身压住了,无法动弹。他只能用手撑地,艰难地抬起头来,望着周围的敌人。
扎伊夫见状,立刻挥斧拦住了两名想要趁机偷袭的海匪,然后转身冲向那名受伤的士兵。他一边奔跑,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战斧,将那些试图阻挡他的海匪一一砍翻在地。
当他来到那名伤兵面前时,只见那名伤兵已经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扎伊夫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那名伤兵的衣领,用力将他拖出了马身底下。
就在这时,又一名捕鲸人冲了过来,手中的捕鲸叉朝扎伊夫刺去。扎伊夫侧身一闪,躲开了这一击,然后顺势挥起战斧,砍向对方的脖颈。只听“咔嚓”
一声,那人的脖子被砍断,头颅滚落下来。